“那我去把雞趕回雞棚裏去。”

“去吧,你記得別用手抓就行,哈哈……”

“……”

第二天天氣明媚,春光燦爛。

遲子魚忙完家裏的事情,便和棲行雲一道出門了。

兩個人去摘野生的桑葚果。

途經成片不規整的農田,每畝田裏都是水汪汪一片。

田裏大多翻整過了,灰黑的泥土卷起,已經見不到紫雲英的波浪。

燕子在晴空中掠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不遠處的綠林裏,布穀鳥啼叫地歡實,夾雜著農人耕田時不時的吆喝聲。

兩人穿行過縱橫錯落的田埂,一直走到一座山的山腳下。

山腳下是一些荒田。

據說是別村子的村民的地,那戶人家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總之好幾年沒過來耕地了,也沒人動過這裏。

現在那裏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開了些小碎花,遠看著實在荒涼。

終於抵達了棲行雲所說的目的地,眼前是大片紫綠相間的桑葚樹。

紫的是桑葚,綠的是葉子,一串串小桑葚垂掛在綠葉間。

顫顫地,隨風微動,碩果喜人。

兩種極致的色彩糅合在一起,給人造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遲子魚驚歎了:“怎麼這麼多桑泡兒啊?都沒人過來這邊摘的嗎?”

“現在大家都忙著田裏的事,哪像我們無所事事。”棲行雲道。

他們家就一畝田,二十畝向日葵地。

田裏的秧苗還沒長好,暫時還不能耕種。

向日葵地裏的事還都是請人來做的,他們頂多去收看了一下成果。

其他的都是家裏的事了,家裏的事就那麼點多,除了養花養雞這事麻煩了些,但比田地裏的輕鬆。

“也是。我們也別站著了,我先摘幾個嚐嚐味兒。”遲子魚道。

“戴上手套,小心洋辣子。”

“好。”

洋辣子是一種蟲,如果不小心被咬到了,傷口會發疼發辣許久,特別難受。

桑葚樹上洋辣子最多了。

所以遲子魚今天帶了兩雙手套過來。

但洋辣子再多也抵擋不了遲子魚這個吃貨的渴望。

簍子裏還沒進桑葚,遲子魚嘴巴裏倒是揉進了不少。

桑葚吃多了會染色。

遲子魚的舌頭和嘴唇已經有些發紫了,手套也紫紅紫紅的。

幸好她今天帶的是舊手套,洗不幹淨就不要了。

兩個人在桑葚樹下穿梭了大半個上午,可算是摘了滿簍子的桑葚。

樹上的桑葚是被他倆摘的差不多了。

遲子魚也把自己給吃地肚皮圓滾滾。

回去後還在路上哼起了歌謠,“小小桑泡兒掛滿天,紅的酸,紫的甜,吃多漲肚真要命……”

“待會回去你就把桑泡兒當午飯好了。”

“不行了……我感覺我現在真的是吃撐了。”遲子魚摸摸肚皮道。

都怪樹上桑葚那麼多,害得她一個沒把持住就多吃了。

“是吃撐了,你看看你嘴唇,已經不是紫色了,現在變成了黑漆漆的顏色,就像是中毒了一樣。”

遲子魚便捶他,“你胡說,那叫桑泡兒的顏色,你自己也吃了,你的嘴唇也紫了,烏紫烏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