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聽見。”遲子魚麵不改色道。
“我都那麼大聲了,你還聽不見,你是聾子啊。”郭金蓮道。
遲子魚索性不說話了。
郭金蓮心知肚明,便不再提這個話題,再說也是自討無趣。
於是訕笑道,“弟妹你還沒吃飯吧。”
“沒。”
“弟妹你起得真是早,下次你起床的時候叫一下我也行啊,省得我天天挨罵。”
“二哥不能叫你啊?”
“他?他跟我起得差不多晚,他哪裏能叫我。”
遲子魚算是無語了,“那你還是讓娘叫你吧,娘是家裏起的最早了。”
郭金蓮撇了下嘴,“弟妹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遲子魚嗬嗬一笑,“我是認真的呢。”
郭金蓮語塞。
過了一會兒,郭金蓮換了一個話題,“我也真是懷念汪穎兒在的時候,她都快半月沒回家了,她不在,家裏的活都是我跟大嫂在做,真是忙死了。
就跟今天這洗衣服一樣,你隻需要洗兩個人的,而我要洗一大家子人的,手都要洗斷了,真是累人。”
“我以前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遲子魚淡淡道。
郭金蓮訕訕,“要不……弟妹……”
“休想。”遲子魚二話不說就回絕。
她知道郭金蓮要說什麼。
想讓她幫忙洗衣服,想都別想了,做夢去吧!
郭金蓮臉色微微白,“算了。”
兩個人就這麼在幽靜的青石小路上走著。
蟲鳴鳥語,身邊繞花香。
遲子魚也不主動跟她搭話。
郭金蓮心裏悶得慌,索性聊起了棲水沛的話題。
遲子魚的回應淡淡的,該知道的八卦她差不多都知道了,再炒冷飯也沒意思。
倒是郭金蓮自個說的津津有味。
說著說著,兩人就到了河邊。
媳婦嬸子們早就占了位子在洗,還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河水清澈見底,水溫舒適,並不會冷手。
郭金蓮就蹲了遲子魚旁邊洗。
旁邊的嬸子見著郭金蓮過來了,忙問了郭金蓮棲水沛的事。
郭金蓮正愁沒地方分享這個話題,便滔滔不絕地同他們聊起來了,最後就說棲水沛怕是要定親了。
那些嬸子們表麵上都說著恭喜,其實心底裏都嘲諷地不得了。
就棲水沛那樣也有人看得上她,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誰不知道棲水沛被王氏慣地一身的臭脾氣。
自以為是,喜歡懟人,好吃懶做,過得跟大小姐似的。
還跟王氏一樣喜歡欺負自己幾個嫂子。
這樣的姑娘家誰要得起。
就算她不胖不醜,別人也不想要。
娶這麼個兒媳婦回去遭罪的吧。
所以雲水村裏的人都等著看棲水沛的笑話呢。
“你們不知道呢,要不是我婆婆會給水沛多陪些嫁妝,李家才看不上水沛這死丫頭呢。”郭金蓮得意道。
她早就對棲水沛有意見了,這逮著機會,可不得好好吐槽她一頓。
“多少?該不會比那個遲家來福的聘禮還高吧。”有嬸子問。
現在遲來福出那麼多聘禮娶舒柳也成了村裏,人們津津樂道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