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動物一般靠棲行雲捕，植物一般遲子魚來弄。
兩個巧人搭夥過日子，蜜裏調油不說，還能吃遍天下野味。
沒點本事的人還真是學不來這兩人生活的情趣。
“這如意菜好吃。”棲行雲吃完如意菜後讚不絕口。
“好吃是當然的了，畢竟是我做的菜嘛，不過我沒有掐很多，吃一頓就行了，畢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遲子魚道。
“嗯。吃一頓解解饞就行，下次我們去弄點別的吃。”
“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
“那就……”遲子魚想了下，“我們去撿河蚌吧。”
“明天可不行。”
“我知道，明天要去城裏呢，過幾天再說。”遲子魚道，“我有種預感，上次那幾個夫人這幾天會來我們家買多肉，我們還是好好在家待著，等他們來了再說。”
“行。”
–
這晚上吃過飯，棲行雲說得先把訂做花盆的圖給畫出來。
筆墨紙硯他們家都有。
遲子魚起先還在擔心棲行雲可能畫地不咋樣，到時候人做陶器的老師傅認不出來。
可能會有點小麻煩。
事實上她擔心的都不是事。
棲行雲的畫技有多好，儼然不是她這個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
並不是什麼寫意的水墨畫，而是正兒八經的圖紙。
形狀大小寬度高度……每個部位該多長距離他都在旁邊用小字一一標好。
花盆的內部細節，他還單獨在旁邊畫小圖展示，並且標注。
密密麻麻，看起來卻並不淩亂。
而且棲行雲畫地很快，全程沒有任何卡頓。
遲子魚隻需要偶爾提醒他，她想要哪裏做成什麼樣的。
剩下的事構思都是棲行雲一個人包攬。
待棲行雲畫完第一張圖紙，遲子魚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把圖紙舉到麵前，睜大了眼睛瞧了許久，最後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棲行雲。
問道，“你以前到底有沒有上過學？”
一直以來，棲行雲在她眼裏，就是比普通的農夫稍微聰明一點，能幹一點，有本事一點……
可能真的是個人資質問題，她一直都覺得棲行雲挺厲害的。
智商吊炸天的那種。
可是他還會畫畫！！
就棲多才那樣的讀書人也不見得畫功多好，畫畫好歹也是一門技術活。
不是說讀了書就會的。
沒讀過書的，就更別提了，可能連筆都不會握。
棲行雲淡淡一笑，“怎麼？是我畫地太好了？”
“真不是一般的好。”遲子魚道，“你這些本事都是打哪裏學來的啊，我感覺你們家都沒人會畫畫。”
簡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你不是說我聰明嗎。”
“聰明是聰明，可是畫畫這東西沒人指點，一般人也畫不出什麼來吧。”遲子魚道。
“我還會做木工活竹器活，那些我以前也都沒怎麼碰過，也不都是現學現賣的。”
棲行雲試圖用這個例子來證明這些真的隻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
雖然說也確實是一個理吧。
一個人真要聰明，其實做什麼都能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