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卻膀大腰圓,油頭大耳的。
棲水沛也看的發了一會兒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訕訕地笑,“四哥……我隻是想吃幾個青芒,四嫂她不讓……”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吃,”棲行雲冷然道。
哪怕是對自己的妹妹,也絲毫不客氣。
棲水沛盯著他冷冽的神色,心中惴惴,識趣地趕緊放下青芒。
“我……我不吃了……”棲水沛委屈地都要哭了。
別人凶她不要緊,想不到她四哥也這麼凶她。
每次她被四哥凶,她就覺得自己委屈地要死,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懟。
“咦,水沛你不是想吃地很嗎?怎麼不吃了。”棲多金不樂意了,轉而對棲行雲道,“老四啊,你看你帶了這麼多青芒回來,總不可能就你和弟妹兩個人吃獨食吧,這要傳出去,大家都會說你們兩……”
棲行雲嘴角微勾,冷傲渾然天成,“那又如何。”
麵對棲行雲的無賴,棲多金也是沒轍了,隻得求助地看看棲水沛。
棲水沛癟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而後從鼻子裏冒出一聲哼氣,“四哥我討厭你!”
便氣憤地跺著腳跑出去了。
“誒!水沛你別走啊!你真不要青芒了……”
棲多金還想再爭取一下的,結果擋箭牌棲水沛都跑了,他哪裏敢待在這,一時也風風火火地追過去了。
遲子魚無語地搖搖頭。
有時候麵對家裏這些七拐八繞的破事,形形色色的人,她也挺沒轍的。
對誰冷漠了些,親近了些,又該說她偏心眼兒,一碗水端不平。
偏就偏吧,她還真是這麼流俗的人了。
敢在她麵前這麼囂張蠻橫,她自然也會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
想占便宜的人,先看看自己的臉有沒有這麼大,不然就是癡心妄想。
“我切了些青芒,你要不要過來嚐嚐。”遲子魚扭頭問棲行雲道。
方才的事也不想多提及什麼,反正每次都這樣。
“好啊。”
棲行雲便過來了。
遲子魚拈了一塊放進他嘴裏道,“其實我剛剛吃了幾塊,好酸的。”
棲行雲吃下一塊青芒,那股青酸便蔓延到了牙齦,他皺了下眉毛,“嗯,酸。”
遲子魚失笑,“你去幫我把酸梅粉和白糖拿過來,我把青芒放進去醃一下,今晚上就先不切太多,夠我們兩吃就行了。”
“好。”
棲行雲轉身去取了酸梅粉和白糖,幫忙把這兩樣都倒去放了青芒的大碗裏。
“這樣夠了吧。”
酸梅粉和白糖覆蓋果肉整整一層,青青白白,水潤潤。
“可以了。”遲子魚道,她把才好的最後一些青芒也放進去,拿了雙筷子把它們攪拌均勻。
靜放,醃製。
弄完這些,兩人便收拾著準備吃晚飯了。
遲子魚做了兩菜一湯。
湯是菠菜豆腐湯。
吃飯時,遲子魚問了他今天在山上的行程,棲行雲都一一答了。
無非就是找藥材,太便宜的藥材直接掠過了,這樣也能提高效率。
找藥材的時候正好撞見一隻獐子,棲行雲便順手把它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