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不是多強調一下,她才能記在心上嘛,回頭她兩手空空地過來,我肯定不高興了。”

“她今天不是帶了東西過來。”謝紓道。

“那是給媛媛他們吃的,我都這麼大人了,難不成還跟我閨女兒子搶吃的去。”遲子薑道。

“你是不知道,我那妹夫打獵有得一手呢,聽說以前他在自家的時候,每逢集日就去打獵。不知道給他家賺了多少銀子呢。

可是他家養了幾個燒錢的玩意兒,錢都讓棲家那個老太婆替別人花出去了。”遲子薑遺憾補充。

“現在分了家還好,我妹夫隻要勤勤懇懇地打獵,回頭這銀子肯定抓在小魚兒手裏。

你想想這日子得有多少油水,你看看小魚兒現在過的,天天紅光滿麵的,比我還有福。”

謝紓頗為讚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對。”

“所以我就說嘛,妹夫又不是不能幹,打獵種田什麼的都做得,幹嘛非得學那些大商人投錢買地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說出去都害臊,你說是吧。”

“嗯。”

“這次徐夫人不理他們,也算是斷了他們一個念想,就讓他們安安心心種地,日子過得安穩就行了,別成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

“你覺得我大姐說的是真的嗎?”走在街道上時,遲子魚問棲行雲。

棲行雲搖了搖頭,“不知道,先等等吧。”

日子過去這麼久了還沒個消息,遲子魚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這事成不了,我們就拿這些銀子做點別的吧,你之前不是說想開個鋪子嘛,我們就去租一家店,以後我們就開一家花鳥鋪子。”遲子魚安慰道。

“可以。”棲行雲點頭,“我們現在去一趟魚市吧。”

“嗯?買魚吃嗎?”

“也可以,但是。”

“那是……”

“你忘了我們的稻花魚?”

遲子魚的心情突然明朗:“哦哦……我還真差點忘了。”

“買地的事先不急,我們手頭上還一堆的事沒做,先忙別的。”

“嗯,好。”

兩人去了魚市,買了些魚苗,附帶幾個刷了桐油,防水的木箱子。

木箱子裏麵裝了百來斤的魚苗。

有草魚,鯽魚,鯽魚。

除去采購魚苗,遲子魚這個吃貨還買了幾斤花甲和幾條吃的魚回去。

順帶去了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些這幾天要吃的蔬菜。

還去書局找了關於多肉養殖的書,可惜係統的書籍寥寥無幾,但是書局老板說他可以盡力去找找這種書,讓遲子魚耐心等待。

這種事的確也急不來。

最後二人去了糧食鋪子,預定了五擔的穀子。

五擔的穀子不少了,得有千把來斤,要用馬車運輸過來才行。

所以棲行雲付了定金,讓他家第二天送過來。

棲多金早已回了村子,隻是一直沒瞧見棲行雲他們回來的身影。

村口有一顆百年的皂角樹,樹木茂盛,綠葉蔥蔥。

而且皂角樹盤踞在的地上根係極其發達,像盤龍的爪子,張牙舞爪。

棲多金不想早早回去挨罵。

便撂下驢車,徑直躺了一根粗壯的樹根上,雙手枕著後腦勺乘涼。

“嗯……還是躺這裏睡覺舒服……找什麼姑娘嘛,熄了燈兩眼一摸瞎,睡誰不都一樣,沒意思,還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