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遲子魚很不爽了。
所以後來遲子魚也確實起了私心。
是個正常人都會有這樣的小心思,憑什麼自己無條件付出,而別人卻理所應當地享受白來的好處呢。
這顯然就很不公平。
大家都有手有腳的,為什麼不能團結一致,共同努力。
王氏可以一碗水端不平,她也可以把自己那碗水藏起來,不需要她端。
大家平分秋色,誰也沒有資格指責對方。
也幸而棲行雲是個超乎她理智的,先前孤身一人不計較這些,是因為不在乎。
後來慢慢地學會計較了。
依著棲行雲的脾氣,王氏這些人再想在他身上占什麼便宜,便是難於登天了。
棲多金的挑撥計劃失敗,隻得另生一計。
“四弟,你啥時候上山去,也帶帶我唄,我也想學你一樣打獵,一樣給家裏賺錢,讓咱爹娘也高興高興。”棲多金道。
“你去?”棲行雲睨他一眼,口氣清淡,“跟以前一樣,走到半路又自個往家裏跑?”
遲子魚沒忍住,噗嗤一笑。
“二哥,這該不會是真的吧。”遲子魚問。
棲多金被棲行雲冷不防地揭短,一時尷尬死了,訕訕道,“我那時候是因為腳扭傷了,真的是走不動了。
要是能走,我肯定早就跟你去了,我一個大男人,肯定也不可能因為害怕吃這些苦而退縮啊不是。”
這話虛不虛,也就隻有棲多金自個心裏有數了。
棲行雲就但笑不語。
遲子魚是肯定不信的,她猜棲多金怕上山辛苦,所以半路跑了。
這行為很棲多金。
“弟妹,我跟你說,你別不信,要你扭傷了腳去山上走一趟試試,肯定腿都要累斷了。”
“後來行雲還去了那麼多次山上,怎麼就沒見著二哥你一起去?”遲子魚笑著反問。
這撒謊撒地太沒技術了。
還非得強調一下自己的話是真的,是掩耳盜鈴麼。
誰信啊真是。
遲子魚都懶得吐槽他。
棲多金閃爍著目光繼續扯謊,“後來……後來地裏的事情那麼多,我怎麼有時間上山,連四弟上山打獵都是抽時間去的,得娘答應了才行。”
“……”
都什麼時候了還睜眼說瞎話,臉皮稍微薄點的人肯定無地自容了。
偏偏棲多金一點慚愧的意識都沒有,說起大話來就跟開閘的洪水似的。
滔滔不絕,天馬行空。
“我們現在去田裏放魚苗吧。”棲行雲打斷話茬,對遲子魚道。
遲子魚點點頭,“嗯,好。”
棲多金眼饞地很,“我也跟你們去。”
遲子魚一點也不想帶他這個累贅。
而且,棲多金這話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總之是沒安好心的。
腦海裏靈光一閃,便笑道,“行啊,反正我們兩家的田離得近,到時候二哥你正好去田裏插秧,我聽說你們的秧苗還沒插完呢。”
棲多金頓時變臉,“噢……我想起來我還有事,還是你們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說完,棲多金便趕緊走開了,生怕遲子魚把他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