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
屋裏一片肅靜。
咦？怎麼是棲家老四在說話？
他剛剛說了什麼？他要跟大家立字據？！賠償或有損失！
一群人愣怔了好半晌。
棲行雲好像是第一次出現在這樣的會議場合吧。
還是第一次加入眾人的討論……
不，這個討論就是他一個人引發的。
“你們意下如何？在場所有人可以為我今天的承諾作證，我若反悔，任你們處置。”棲行雲雙手負於身後，薄唇一開一合。
聲音不高不低，在場人都聽得見。
低醇中也聽不出絲毫的慌亂，更多的是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大家再一次陷入震驚。
原來棲老四說話這麼有氣勢的麼！
他們以前怕是認識了一個假的棲老四吧！
前後變化也太大了吧！
還是村長及時提醒了大家，“你們倒是說說你們的意見啊？”
大家夥回過神來。
有人不信，“口說無憑，我們要字據。”
“對，立了字據才能保證。”
“到時候水庫真要被你搞壞了，把你們整個老棲家抄了都不夠賠。”
“怕什麼，人家養了雞，養了花，沒看到那幾十畝的向日葵啊，現在苗都那麼高了，到時候夠他賠的。”
棲行雲並不把眾人的議論放在心上，轉而讓村長幫他把準備好的紙筆都拿出來。
“我們就立一個集體的字據。”棲行雲把已經寫好的紙張揚起，“你們先看一下內容是否合理，如果不滿意，我再改正，如果滿意，每個人都在上麵簽字按手印。可行？”
棲多金賊膽大地把字據搶了過去，“我們看看再說。”
棲行雲嘴角淡漠地一勾，並不置可否。
於是那張擬定好的字據就這麼在眾人手裏互相傳閱。
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字，所以最後字據到了認字人的手中。
認字人一字一字地把字據上的內容念了出來，邊念把解釋一遍意思，好讓大家都聽懂。
一群沒讀過書的村民們，耳朵聽著，頭微微點著。
字據的內容囊括了他們所有的擔憂。
用水緊張的解決，損失補償的到位。
以及哪些情況是不予補償的除外責任，比如自己故意破壞莊稼……
這就從根本上杜絕了一些人故意作案，以獲得賠償的小心思。
字據條理分明，考慮周到。
大家得知了內容後，一時都不吱聲了。
最後字據回到了棲行雲手裏。
“可以，我們願意立字據。”有人率先說，“我先來簽字。”
“我也來！”
……
一時字據放了桌上，每個人都過來簽下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上手印。
有些不會寫字的，就讓別人代寫，自己按手印。
字據很大，足夠容納這些人寫名字。
字據一式兩份，最後蓋上村長公章。
一份給棲行雲，一份給村長留著。
村長代表著全村人，說話最有威望，村民們最信任他。
等大家簽完兩張字據，村長把其中一張保管在匣子裏。
轉而又宣布了一件事情。
“水庫旁邊有四塊山地，現在已經歸在了棲老四手下，他打算用來種植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