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多才被大家夥簇擁著,上前去看了眼梁子。
梁子一看到棲多才,便咯咯地發笑。
棲多才開心地逗了下梁子,便道,“我小侄子可真愛笑,要不,就叫笑生怎麼樣,笑著出生,笑著長大,笑口常開。”
“棲……笑……生。”棲家寶琢磨了一下名字,點頭道,“嗯,還不錯。”
棲多才莞爾,“笑生這孩子這麼愛笑,以後一看就是有福的。”
“三弟你這名字取的好,我喜歡,笑生笑生,真是好聽!”郭金蓮樂嗬道。
“那梁子大名就叫棲笑生吧。”棲家寶說。
“嗯。”
“喲!是誰啊!誰叫棲笑生?該不會是那個小孩子吧……”薑氏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大家夥給薑氏讓開了一條道,薑氏便帶著一家老小過來了。
“親家。”薑氏笑眯眯地問候。
內心對王氏再深惡痛絕,人前也一定不能太明顯。
王氏也笑眯眯,“親家來了啊。”
其實兩婦人滿是算計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一切。
“你們在幹啥呢,這麼熱鬧?”薑氏問。
才問話,手裏就讓棲水沛很不客氣地塞了一杯茶。
薑氏就差沒被茶水燙死,嗬斥道,“你這小丫頭怎麼回事啊!給我這麼燙的茶,想燙死我啊!”
棲水沛挖她,“誰不是喝這樣燙的茶,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那你也不能這麼粗魯吧……”
“行了行了,我閨女還小,不懂事,親家你就體諒一下。”王氏說。
薑氏不屑地撇了下嘴,“都要說親的人了,今年也十六了吧,哪裏算小了。”
“我沒出嫁,就是還小。”棲水沛懟道。
薑氏便沒好氣地切了一聲。
同樣粗魯的遞茶方法,棲水沛在遲真遲來福和舒柳身上一樣上演。
遲真和遲來福都被燙到了,舒柳直接拒絕了棲水沛遞過來的茶。
“我不喜歡喝茶葉。”
“不愛喝就別喝,我可沒求著你!”棲水沛轉而就收了自己的茶水。
遞了茶,棲水沛轉身回來,很不樂意地嘀咕起來了,“搞什麼鬼,一個滿月酒而已,至於全家人都跑來吃霸王餐嗎!這臉真是比屁股還大啊!”
薑氏聽見了,眉毛一挑。
立時嚷嚷開來,“上次我家辦酒,你家不也一大家子過來,還占了我家兩張大桌子。
我家客人來了都沒地兒吃飯,我說你們說什麼了!”
此話一出,大家夥都分外認同地唏噓了一聲。
棲家那時候沒分家,一房二房三房四房五房。
男女老少的,一張八仙桌都坐不下。
棲水沛臉色就綠了,哪裏想到自家還被薑氏揪著這個把柄不放。
王氏很尷尬,忙笑嗬嗬地打岔,“沛兒你就別瞎說了,來者是客,人家遲家跟我們本來就是親家,多來點人吃飯也正常。”
薑氏就道,“是吧,你說你們這一大家子也不分家,帶著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大群崽子過來我家蹭吃蹭喝。
送的就隻有一家的禮,我當初都沒指著鼻子趕人,可見我這人是多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