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老頭子……”
棲家寶應了一聲，趕緊把王氏扶了起來，“老四跟你說什麼了？”
王氏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喃喃道，“老四他騙了我們……他騙了我們……”
“娘，四弟騙你啥了？”棲多金好奇地問。
“你滾，給我滾！別來妨礙我！”
王氏的腿已經軟地站不起來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棲家寶身上。
棲家寶不明就裏，“他咋啦？”
王氏咧著起幹皮的嘴唇，渾身冰冷道，“老頭子，你這是帶了一頭白眼狼回來啊！”
聞言，棲家寶腦子裏轟地一聲，似乎有什麼炸開了一樣。
“老四他……”棲家寶已經猜到了什麼，忙道，“走，我們回屋說去。”
王氏顫抖著點頭。
棲多弟三兄弟一頭霧水地看著，一個比一個納悶。
“四弟跟娘說什麼了？”棲多才問。
棲多弟搖頭，“不知道。”
棲多金滿是蹊蹺地道，“你們不覺得，娘剛剛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老四人都走了，她也不過去追。”
其餘兩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遲子魚和鄭叔同樣很好奇棲行雲對王氏說了什麼。
不過棲行雲隻笑而不語。
遲子魚想他應該是不方便說吧，便沒再問了。
鄭叔一個外人，也更不會追究這麼多別人家的家事。
鄭叔帶著兩人去了自家的祖宅看地皮。
他家祖宅地勢不高不低。
處在半山腰，沿著房屋夾道的青石路直走，再往另外分出來的一條小山道上去。
山道的階梯幾乎是垂直的，不過也就才二三十階，不算很費力。
頭頂粗壯的老槐樹枝葉繁茂。
遮天蔽日，十分陰涼。
等走上了階梯，麵前是一塊寬闊平坦的平地，雜草叢生。
院壩裏的圍牆早就讓拆了。
遲子魚站在院壩邊緣，能直接俯瞰大半個村子。
視線開闊。
青山如黛，屋舍掩映。
鄭家的祖宅是一座草房子。
不過已經破舊地不成樣子了，仿佛風雨一來，便要傾塌。
“你們買這麼大一塊地皮，該不會想蓋一個跟他們城裏貴人家一樣的大院子吧。”鄭叔問道。
“有這個想法。”棲行雲說。
鄭叔滿是羨慕，“我們家這祖宅是真的不錯，可惜我們家是沒這個本事做大房子嘍。
這個草房子我們也不要了，回頭你們請人把它拆了就是了。”
“嗯。”
“後邊那幾座小山也是你們的。”鄭叔道，“那山不好，以前被大火燒過一次，後來都不長樹了，長了滿山的草，沒一點用處。
聽說你們在養山雞，你們到時候可以把山雞弄來這邊養，應該挺好養的。”
“謝謝叔。”
“謝什麼，幾座小山而已，咱們村子別的不多，山卻到處都是。
我們這些人也沒啥本事，隻會種地，這些山啊，除了用來砍樹燒柴，也是沒啥用了。
對了，你們要是有精力，可以把那邊山頭的瀑布引過來，那水好得很呢，冬天熱夏天涼。”
“那塊有瀑布的山是誰家的？”棲行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