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魚驀地想起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大姐才出嫁,

她,二姐還有三哥在家。

她和二姐每天要幹很多的活,但是三哥不用。

爹娘把自家的閨女當男孩子養,卻把兒子當寶貝一樣寵。

三哥是個兒子,擁有很多特權。

他吃獨食,兩姐妹就在旁邊看著。

鄰居喜歡她,給了她好吃的好玩的,她一帶回家,就讓三哥給搶走了。

她跟三哥要回去,三哥就狠狠罵她,揍她。

她被揍地鼻青臉腫,哭了。

後來三哥還跟爹娘告狀,說她偷懶不幹活。

她晚上又挨了爹娘的混合雙打。

她被打地有好幾天都跟瘸子似的,走路一瘸一拐。

……

現在想想,其實已經過去很久了。

久到忘記具體的人和事,但是回憶裏卻是滿滿的委屈。

“都過去了。”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

她不想再重溫那樣憋屈的日子了。

過去被迫羈絆在那樣的家庭裏,她沒辦法逃離,很多事情隻能忍著。

不過幸好苦盡甘來,那些糟心事已經成為過去。

她不用再依附著誰,也不用再看爹娘的臉色。

她知道自己以後會過得越來越好,就是了。

晚上回去,遲子魚在炒菜,正好棲行雲收工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從背後緊緊地摟住遲子魚,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

天氣雖炎熱,他還是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她身上。

兩夫妻又是一整天沒見麵了。

卻如隔三秋,格外想念。

遲子魚被他抱地不方便炒菜,脖子一縮道,“我還要炒菜呢,你一邊去。”

棲行雲低低地唔了一聲,沒動靜。

遲子魚無奈了,轉頭嗔他,“就有這麼想我麼?”

“想,很想,特別想。”棲行雲毫不掩飾地低聲道。

遲子魚衝他笑了下,不忘往鍋裏舀了些鹽,繼續翻炒。

今天炒了一份小炒肉,青椒和五花肉相伴。

鍋裏爆出青椒和肉的油香氣。

“我跟你說,今天我大姐他們來店裏了。”

棲行雲頓時手一緊,警惕地道,“他們來做什麼?沒把你怎麼樣吧。”

“我又不是一個人在店裏,他們還能把我怎麼著。”遲子魚就笑了,“我三哥前段時間被我大姐介紹去給人家做工。

結果現在拿不到錢了,我大姐倒好,慫恿我三哥過來問我要,說我有錢給他。

我想說我有錢也不帶這麼供著他的吧,他自己要不到工錢,報官也行啊。

天天看就知道窩裏橫,對起外人來又沒本事,真不是我嫌棄他……”

“那就是你大姐她不靠譜了,她既然要幫你三哥打聽事情做。

總得先了解清楚人家的待遇給的怎麼樣,人品怎麼樣吧。”

“我懷疑我大姐他們跟人家勾結在一起坑我三哥呢,今天我說讓我三哥去報官。

我大姐都要嚇死了,生怕我去報官,便說三哥這錢她來給,不用我·操心。”

“心腸真壞。”

“壞透了,她自己背地裏坑了我三哥,還想借我的手來收拾爛攤子,想得倒美!”

遲子魚現在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