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魚沒有在意。

但是第二天時,對門店鋪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掌櫃。

他指揮幾個灰撲撲的漢子在店裏幹活。

敲敲打打,搬搬抬抬,沒個消停。

不過兩天的功夫,鋪子就有了大概的形,貨架,桌子,凳子……

不過呢。

遲子魚怎麼看,都覺得對門鋪子的格局和自家的鋪子如出一轍。

這是要搞事啊……

……

烈日當空。

一男一女的身影走在被太陽光照射地發白刺眼的小路上。

男的黑不溜秋,滿是垂頭喪氣。

是李黑。

女的矮矮胖胖,衣裳豔麗。

自然是棲水沛無疑了。

她手裏還啃著幾根李家塞給她的新鮮黃瓜。

清清爽爽。

棲水沛的幸福之色溢於言表。

兩人正匆匆趕去棲家。

李黑是很不想過去的,奈何今天大清早的,棲水沛突然上門了。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棲水沛自然不是去李家瞎逛的。

她是找人幹活的。

說是自家雙搶,農活多,人手不夠,讓李家過去幫忙。

問題是這個時候誰家不是雙搶,腳不沾地。

李家也中了十幾畝的地。

李父和李母當時在曬場上曬穀子,忙得不可開交,都不太樂意過來。

畢竟幫了別人,自家誰來幫。

但這要求是棲水沛提出來的。

棲水沛可是他們李家未來的兒媳婦。

李家為了棲家那些豐厚的陪嫁,深思熟慮過後,便把李黑推出來了。

李父李母一致同意讓李黑去棲家做農活,討好丈母娘。

李黑的不情願是寫在了臉上的,徹徹底底。

李父李母就嚴厲地罵了他一頓,說是親家田地多農活多,就該過去幫把手。

還說家裏有他們兩個頂著,不用擔心忙不過來。

李黑沒得辦法,隻得跟著棲水沛走了。

從李家村到雲水村。

這一路棲水沛和李黑一前一後,不曾並肩,也很少說話。

李黑一想到自己要給棲家幹活,心裏就各種不爽。

尤其是這要求還是棲水沛提出來的,李黑對棲水沛就一點好感都沒有。

他覺得棲水沛這個人特別無理取鬧。

搞得好像天底下就她家要幹活,別人都混吃等死一樣。

就不會考慮一下別人嗎!

棲水沛才不會考慮這些,她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炫耀和虛榮。

她故意挑了丹香家門口路過。

還沒走近人家門口,棲水沛就提高了嗓門和李黑搭話。

“李大哥,你對我真好,今天竟然特意來我家幫我們幹活,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李黑嘴角一抽,壓根不想搭理她。

明明就是棲水沛自己跑過來要求他來的,說什麼是他主動。

還要不要臉?

呸!是真不要臉!

丹香在院子裏翻曬穀子,聞言就從家裏出來了。

“咦,這不是水沛嗎?這個是……”丹香好奇地問。

棲水沛得意地挺了挺胸.脯,“我未婚夫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丹香你怎麼還不去地裏幹活?現在都這麼晚了。”

丹香就挑了挑眉毛,“我家裏人都出去幹活了,我留在家裏曬穀子呢,待會還得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