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天安隻顧埋頭大口大口啃水果,汁水滴滴答答地掉了衣服上。
壓根沒理會遲子魚說了什麼,也不想理會。
其實他倆很不想見到遲子魚,但娘說了,今天來了小姨家就有錢賺。
隻要賺了錢,娘就帶他們去城裏買玩具。
他們為了有一個新玩具,就不情願地來了。
“這兩孩子……”遲招娣十分無奈,“小魚兒你真別見怪,我說過他們很多次了。
在別人家裏就不要這麼沒規矩了,他們就是不聽,真是氣的我頭疼。”
遲子魚能理解:“他們還多小啊,不懂事是正常的。
等他們長大些就好了,我們小時候也這樣過來的。
二姐你難道忘了,小時候我們幾個去外婆家過端午節,每次都爬她家的枇杷樹摘枇杷。
我記得有一次三哥還從樹上摔下來了,害得娘把我們幾個罵了好幾天,說我們不聽話……”
提及小時候的趣事,遲招娣也笑了。
小時候的回憶,那時心酸,卻是如今的快樂。
“轉眼啊,我自己的小孩都這麼大了,我也老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對了小魚兒,你怎麼現在還沒動靜啊?
你看柳兒那丫頭肚子都那麼大了,你比她早成親,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每次提起這事,遲子魚也頭疼。
“二姐啊,我是真不急,你們可別催了,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好好好,我不催你,反正總有人要催的,省得你要說我皇帝不急太監急了。”遲招娣無奈。
“你看看你家,丈夫能幹不說。
家裏這麼多生意,如今還蓋了大房子,就差養幾個小孩了。
你在我們這附近幾個村都出了名的,我們村那些女的啊,每次見了我就跟我打聽你。
問你家可有什麼活幹,大家都想來你家裏賺些銀子呢。”
“我們家一直都招人啊,不過現在主要招男的。
因為接下來的活都是山上的,女人家吃不消。”
“你覺得像你二姐夫那樣的能幹點啥?”遲招娣就問。
遲子魚想了想,道,“目前也就隻有山上的活計了。”
遲招娣嘴一癟,“這山上的活累死人了都,就沒有點別的?
比如這管事啊什麼的,我們家那口子其實也很能幹的,還勤快地很呢。
你就琢磨琢磨,看看哪裏需要他,就把他安排過去好了。
反正現在我們家也沒啥事,他天天除了反反複複伺候那點地,就是跟我大眼瞪小眼了。”
管事這一類的職位,也不是任何人都擔待得起的。
依遲子魚對林勝的了解,林勝屬於那種比較自私自利,心眼也多,但是實幹性差人。
真要把家裏什麼大權交給他,遲子魚一點也不放心。
所以遲子魚客氣地笑笑,“我們現在管事的人手都夠了,還真是不好安排。
不過我現在在城裏新開的一家小作坊還需要人……”
“是做什麼?做管事不?”遲招娣欣喜地問。
“這倒不是,就是幫著打打雜,活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