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棲行雲邊聽話應聲,邊默默尾隨了她過去。

遲子魚見狀,急忙把門一關,“你……你……站住,不許跟進來了!”

她這幾天真是讓棲行雲的“流氓”行徑給嚇怕了。

棲行雲看著閉緊的大門,好笑地搖搖頭。

他會吃人麼?怎麼這麼怕他?

“我準備了藥包在裏麵,你記得放進去泡上。”他叮囑說。

“哦,知道了!”

藥包是棲行雲專門給遲子魚調的,遲子魚不清楚都有些什麼藥材,總之對她的身體不會有害。

藥包裏還放了一種香料,能夠完完全全地掩蓋草藥微苦的氣味。

遲子魚泡一個長長久久的澡出來,渾身都香噴噴的。

她洗完,便催著棲行雲也去洗。

棲行雲便說讓她也一塊去,遲子魚紅著臉死活不答應,最後仍是讓棲行雲給死皮賴臉地拖進去了。

“為夫都服侍了你好幾天了,也輪到你服侍我了吧。”他眼角微挑,促狹地笑道。

在遲子魚眼裏,這種笑是無恥而且十分嘚瑟的。

遲子魚真想把他一頭按在水裏算了。

就當她謀殺親夫吧……

“給。”

棲行雲把幹燥的搓澡巾放在她手上,毫不避諱地在她麵前脫了衣裳,赤果果地走進浴桶裏去了。

看到了不該看的,遲子魚後知後覺地閉眼,分分鍾想挖掉自己不安分的雙眼。

完了,她一定要長針眼了。

她記得小時候薑氏總是嚇唬他們幾個姐弟說,不能隨便看別人的身體,容易長針眼的……

“小魚兒,你在幹嘛呢?過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遲子魚撅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

眯著眼睛,哼哼唧唧地給他搓澡。

棲行雲異常享受地靠坐在浴桶裏,發出了一聲聲滿足的歎息。

“小魚兒,你要不要再來洗一個?”他突然問道。

遲子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搖搖頭,“不要。”

她要真乖乖跳進去和他一起洗了,怕是今早上都不用出浴房了。

棲行雲什麼鬼德行,她還是知道的。

他其實,長著一張清冷禁欲,拒人於千裏的臉,內裏卻是水性楊花,放蕩無比的本質。

下雨天,也不好出去做什麼。

遲子魚選擇窩在家裏,到了午飯前,這才出門去摘些蔬菜。

她撐著傘走過濕漉漉的青石小巷,手裏還挽著一個青色的竹籃。

小巷裏某鄰居大嬸正坐在門口剝大蒜,看到她路過,不由得叫住她,和她打招呼。

“咦,小魚兒你這是去摘菜啊?我都好幾天沒見你了。”大嬸道。

遲子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幾天下雨,我都不大想出門。”

她當然不會說,是棲行雲壓迫了她幾天,讓她床都下不了。

這是多麼丟臉的一件事……

“也是,這雨雖然不大啊,但是都是斜雨,不好遮。

出去一趟不管怎樣都要濕衣服濕鞋子。”大嬸很善解人意。

遲子魚就笑了笑,“嬸嬸,那我就先去摘菜了,我還急著回去做飯呢。”

“成,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