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行雲搖頭，“應該不是從我們家爬出來的。
我猜它是在後山雞場偷蛋吃，結果才吃上蛋，就被小旺發現了。”
“汪汪汪——”小旺頓時叫地非常之激動和歡實。
小旺聰明到大多數時候是聽得懂人講話的。
遲子魚就確定了，“得，看來真是雞場裏跑出來的蛇了，不過這蛇也爬地太遠了吧。”
他們的新雞場距離家裏還挺遠的，走過去要好一會。
“你應該說，是讓聰明的小旺給叼回來的，你看這蛇都摔成這樣了。
可想而知，這蛇一路上遭受了小旺多少虐待。”
“哇！那咱家小旺也真是太棒了吧！竟然還知道摔死它。”
小旺長期以來的沙雕形象在遲子魚的心裏頓時得到大幅度提升。
“小旺，快來，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妖怪變的哦，怎麼這麼聰明。”
小旺乖乖搖著尾巴過來，遲子魚便捏捏它毛茸茸的大臉蛋，“小妖怪……姐姐今天給你燉大骨頭吃怎麼樣……”
小旺眨著圓圓的眼睛，仰著虎頭虎腦的腦袋，由著遲子魚捏皮球一樣，任性地揉捏了半天。
毛毛的尾巴開心地搖啊搖，像是被風吹過的一叢叢狗尾巴草。
棲行雲已經摸到了相對堅實的圓形物，用刀切出一道小口，蛇肉外翻。
兩個大拇指靈巧地朝中間一擠壓，不一會兒，一個翠綠色的，花生粒大小的蛇膽就擠出來了。
一旁的遲子魚看地目瞪口呆，“哇，原來這就是蛇膽呀。”
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呢。
小旺也默默掙開遲子魚的魔爪，走到棲行雲身邊，探過頭去嗅了嗅，結果讓棲行雲給訓開了。
“這個蛇膽是用來泡酒嗎？還是幹嘛？”遲子魚問。
“先烘幹，留著以後備用。”
“哦……”
“走了，回屋，外麵涼得很。”
棲行雲端著盛了蛇膽的碗起身，一手提溜著開膛破肚的菜花蛇。
他搖搖頭，故意瞅瞅遲子魚道，“有點可惜……這蛇還挺肥的，燉著應該挺香。”
遲子魚努努嘴，她要堅守不吃蛇肉的陣地。
主要……她害怕……吃什麼都行，就是怕吃蛇肉。
棲行雲就笑笑，“我去丟蛇，你幫我把蛇膽拿回去。”
“好呀。”這活她樂意。
……
小旺就跟著棲行雲去處理菜花蛇的後事了。
遲子魚把蛇膽帶回廚房，路上還特意聞了聞蛇膽的味道。
又腥又苦，不過腥氣已經蓋過了苦味。
遲子魚吐吐舌頭，還是做自己的晚飯去了。
這蛇膽，她可吃不消。
中午做了幾道清淡小菜，還都是素菜。
為了表揚小旺的機智，遲子魚卻燉了兩根帶了很多肉的大骨頭。
棲行雲隻得歎息不已地感慨，“小旺都吃得比我好……”
“小旺今天捉了蛇，可是咱家的大功臣，我們一定要賞罰分明，回頭……”遲子魚一臉理直氣壯。
“回頭什麼？回頭要我也捉了蛇，你也給我燉兩個大肉骨？”棲行雲接話。
遲子魚笑了，“你要願意，當然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