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可是他們一家子的人,就你還不知道……”
“我們都分家了,關起門來過日子,那邊有什麼動靜我怎麼可能知道。”遲子魚篤定道。
“你分明就是不想說,嫌我們是外人呢。”遲招娣哼道,“我們倒也不是想打聽什麼。
就是好奇,你們你家公婆也真是的,怎麼對別人家的兒子都這麼執著。
他們又不是沒有孫子,眼巴巴地盯著別家的幹嘛呢,還嫌丟的臉不夠大啊,都替別人養孫子了。”
遲子魚就是不接話。
遲招娣兀自說起,“也不知道你公婆是發什麼神經,對你們這些兒媳婦堪比虐待。
對孫子倒是寵成了寶貝,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
有一回我帶天平天安去城裏醫館看傷,還瞧見他們兩帶著大孫子去看病呢,真是貼心地不得了。”
遲子魚登時心裏咯噔一下,問,“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遲招娣想了想,“都過去好久了,我怎麼記得。
反正你家公婆對他家大孫子疼地很呢,一點小毛小病也要帶去看大夫,也真是不怕花錢。”
“棲家那個老婆子不是最舍不得花錢的?
平時有什麼小毛病都喝觀音水治,摳地要死,也不怕哪天把自己給毒死。”薑氏奚落道。
像她才不信什麼觀音水的功效,太假了!
“誰知道呢。”和薑氏搭話,遲招娣一時挺別扭的。
剛剛才吵架呢,這會兒說上話了,八成是要和好的意思了。
可遲招娣這心裏啊,還是怨恨薑氏地緊。
“要我說,別不是他家大孫子得了什麼大病。
沒有辦法,隻能去找大夫看吧。”遲子薑直中要害道。
“能有什麼毛病啊……”薑氏下意識地嘀咕,突然,她恍然道,“別說!還真有可能!”
頓時,大家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遲子魚握著白菜的手都微微緊了,靜靜地聽著薑氏往下說,“話說,我就從來沒見過棲老婆子帶她大孫子在村子裏溜達。
這也太離譜了吧,就棲老婆子那種愛孫子如命的人,怎麼可能不帶著大孫子在村裏到處炫耀。
反正我是一回都沒見著呢,都不知道她孫子長什麼樣,倒是那個假的二孫子。
我還時常見汪穎兒帶著到處溜達,長的真是和二狗子一個樣。”
“天這麼冷,婆婆她隻是不想帶孫子出來走,怕把孩子凍著了。”遲子魚道。
遲招娣嗤之以鼻,“真要是這樣就好嘍。
別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大毛病,藏著掖著,怕被人發現了。
不然你公婆也不會揪著別人家的兒子不放啊。”
“就是就是,正常人怎麼可能放著自家的小孩不要,非搶著別人家的。
小魚兒你也別替你公婆袒護了,他們兩個絕對是有問題。”遲子薑道。
她暗道這可真是一樁大八卦啊!
這要是在村裏傳出來,肯定能爆炸。
“誒,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好幾次撞見棲老婆子提著一袋東西去二狗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