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吃早飯嘛,娘他們打算中午去大姑家吃,晚上再來我們家。”

“好。”

……

“總算把你家那個送走了?”看到遲子魚過了老半天才回來,遲子薑問。

“走了。”

遲子薑特意往空蕩蕩的門口瞅了幾眼,意味深長道,“我說你們小夫妻都膩歪了一年了,怎麼還沒膩味啊?”

“因為喜歡,為什麼要膩味?”遲子魚反問。

“行行行,你們是真心相愛,我們比不得你們。”遲子薑無奈,“快過來倒熱水,把臉洗了,洗好了就早點睡。

我跟娘說了,今天我和你,還有媛媛睡一張床,我們今晚上啊,聊個夠。”

“姐夫他們可怎麼辦?”

“他?”遲子薑翻了個白眼,“隨他去,家裏床不夠,他打地鋪我都沒意見。”

“誰說的,姐夫今晚上跟我睡。”遲來福搭著謝紓的肩膀走過來道,過年讓他的心情很好,“還有爹和宇兒。娘去我屋裏照顧柳兒和年年。”

“那她呢?”

遲子薑把眼睛斜向一旁正在給天平天安洗腳的遲招娣,話不多,意思卻到了。

天平天安頑皮,洗個腳也不肯乖乖洗,一會兒嫌水太燙,一會兒嫌水太涼,害得遲招娣端著冷水熱水來來回回跑。

最後,天平淘氣地把洗腳水給打翻了一地。

這可把遲招娣驚嚇了個半死,“天平你幹啥呀?嚇死為娘了。”

“娘,我餓了,我要吃東西。”天平說。

“廚房裏還有飯菜……”

“外婆屋裏有柿餅,我想吃柿餅。”

“娘,我也要吃!”

“大晚上的吃什麼吃,不準吃,給老娘弄了一地的水,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薑氏凶神惡煞地走過來道。

“等會收拾嘛娘,天平天安還在長身體,總是容易犯餓。”遲招娣說。

“宇兒和媛媛也長身體啊,我怎麼沒聽他們喊餓。”

“他們年紀小,胃口本來就不大好吧,能比嘛。”遲招娣嘀咕,又高聲叫了遲真,“爹,天平天安餓了,你去屋裏拿幾個餅子給他們哥倆吃唄。”

遲真沒說什麼,轉身就去了。

薑氏氣得磨了磨牙,掉頭就回舒柳屋裏去了。

遲子薑小聲嘲笑道,“看見沒,天平天安的牙齒都讓蟲子給蛀掉了,大晚上的還吃東西呢。”

遲子魚洗好臉,剩下的熱水繼續用來洗腳,沒有說話。

“真不是我對二妹有意見,都養了這麼多年兒子了,還是不會管教,這頂什麼用呢。

你是沒瞧見吧,天平天安滿身的藥味,滿身的傷呢。

聽說是在學堂裏讓人打了,打地可慘了,二妹敢怒不敢言,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遲子魚輕輕皺眉,“還有這事?”

“可不是。自家兒子在家裏學螃蟹橫著走。

在外麵啊,就跟烏龜似的,慫地很,就差沒把頭縮回去了。

窩裏橫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去對付外麵那些人,窩囊地不行。”遲子薑對遲招娣的意見那真是多多了。

“我真是討厭極了二妹,跟她話不投機半句多,越來越不想看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