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沒夠呢！”
李黑重重歎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棲水沛不想聽他解釋，“滾！怎麼就你這麼沒用！你看看我二哥！他哪天晚上不是和我二嫂折騰通宵的！”
沒想到棲水沛以前還聽牆角的……
李黑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不少，“我跟他……不能比！”
身材體格差地遠了去了。
棲水沛冷笑一聲，“廢物！”
李黑咬了咬牙，沒說什麼。
過了半晌，李黑有些忍不住，拉開被子悉悉索索地下床去了。
“你幹嘛去？”
“我想尿，你可饒了我吧，你知道我就這麼點能耐……”
棲水沛恨鐵不成鋼地哼了聲，“窩囊。”
李黑不接話，硬著頭皮出去了。
腳底虛浮，一步比一步踉蹌。
……
冬天的夜最漫長，然而不管睡多久，遲子魚都感覺自己睡不夠似的。
小孩子卻總是最有精神的。
謝媛媛很早就嚷嚷著起了。
遲子薑幫她穿好衣裳，順帶把遲子魚也吵醒了。
遲子魚冷地不想起，就卷緊了被子，眯著眼睛養神。
遲子薑隻當她還在睡，叮囑謝媛媛的聲音比平時小了不少。
屋外，謝宇早就起了。
謝宇跟著林家兩兄弟滿屋子地跑，嘰嘰喳喳地叫著喊著，好不熱鬧。
“天平哥哥，等等我……”
“小短腿，你倒是追上來啊。”
……
遲招娣被兩兄弟吵地早就起床了。
早起的她，天不亮就跟著薑氏在廚房幫忙做早飯了。
廚房裏，乒乒乓乓的。
鍋裏在生火煮飯，鍋裏煮熟的白米，正咕嚕嚕地冒著白泡泡。
薑氏在切菜，遲招娣幫忙生火。
其實，過年準備了很多的菜樣，每天吃的都是現成的年味，蒸籠裏熱一熱就好了，十分方便。
所以，薑氏不忙，遲招娣在廚房也幫不上什麼忙。
照例，薑氏每天清早會給遲來福和舒柳兩個人各準備一碗噴香的蛋花湯。
今天也一樣。
薑氏從裝雞蛋的盒子裏挑出了兩個雞蛋。
遲招娣眼尖，滴溜溜地瞅了薑氏半天，瞧見薑氏拿出了兩個碗，她故意問道，“娘，還要炒菜哪？”
“不炒。”
“那你拿蛋做什麼？”
“廢話，給來福煮蛋花湯吃唄，我聽人說蛋花湯最補身體了。”
遲招娣頓時冒起了酸泡泡，“嗬嗬，是嘛，沒想到來福這麼大了還能吃上蛋花湯。
想我家天平天安，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幾個蛋呢。”
“那是林勝沒本事。”薑氏毫不客氣地道，“你去問問小魚兒，她每天吃的那才叫一個好，來福吃碗蛋花湯算什麼。”
“嗬嗬，娘我可不跟她比，棲老四能幹著哩，小魚兒跟著他就是享福，我們哪裏比得了他呢。”
要是林勝有棲行雲一半能幹，他們家也不至於這麼窮困潦倒了。
“還不就是沒本事，學不來的本事也別羨慕，認命吧。”
遲招娣臉色不快，勉強笑道，“自打小魚兒家裏闊綽起來了，娘你談起小魚兒的口氣都變了不少。”
在遲招娣眼裏，是變得更加諂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