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這麼普通,能出什麼風頭呢,不被那些人忽視就算好的了。”

說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遲子魚又說不上來哪裏的不妥。

她抬眼看看棲行雲,棲行雲緩緩喝了一口熱茶,無意識地歎道,“宋將軍是我朝大將,常年在朝堂與沙場間奔走,見過的世麵,多。”

沒頭沒腦的話讓遲子魚一臉納悶,“……”

……

過年這幾天的忙碌奔走讓李黑感到很疲憊,很疲憊。

白天,是一家又一家走親訪友的死循環,晚上,是讓棲水沛按在身下無休止的采擷。

李黑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跟掏空了一樣,每天行走在外的不是他,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

肉體的疲憊讓他害怕麵對夜晚。

可是,天又黑下來了呢。

傍晚,一家子從幹娘家吃飯回來,李母就張羅著燒些熱水,準備洗洗睡了。

棲水沛看到家,就跟在海上漂泊許久的小船,終於找到停靠的港灣一般,她迫不及待地把臉色發青的李黑拖進了屋裏。

“不行!”李黑掙紮,卻難逃魔爪。

“你再說一句不行試試!我今天就踩爆你的命根子!”棲水沛惡聲惡氣地威脅。

她每次都這麼嚇唬李黑,強迫李黑服從自己。

這把廚房裏的李母和李父都嚇了一大跳,趕緊衝出來查看情況。

李黑自己也是讓棲水沛驚呆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讓棲水沛拖死屍似的,滿臉絕望地拖去了房裏。

“砰——”

李父和李母看著突然緊閉的房門,很是無奈地相互對視了一眼。

這些日子,好像每天到了晚上都會上演這樣一幕。

他們家李黑變得越來越不喜歡黑夜,越來越不喜歡回家,臉上越來越深沉。

不論旁人說了多好笑的事,李黑永遠都垂著蒼白的嘴角,怎麼也笑不起來。

李黑越來越瘦了,瘦地可怕,顴骨都凸起來了,眼圈發黑。

今天他幹娘還說他了,說他身上沒一點肉,要好好補補身體了。

李母說李黑從小就這樣,不管吃了多少補品,就是跟沒吃一樣,壓根補不進去,還是一如既往地瘦。

不像棲水沛,喝水都能胖三斤,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啊!不!不要!”屋裏傳來李黑絕望的吼聲。

“水沛這孩子……”李母又羞惱又憤怒,一雙眼睛都快把門板給看穿了。

“她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李母心裏堵得慌,真的要哭了。

真不知道她兒子現在在經曆怎樣的水深火熱。

李母不敢想象,李父也不敢。

這關乎他兒子的尊嚴。

在棲水沛麵前,他們兒子總是被毫不留情麵踐踏的那一個。

“造孽啊造孽啊!”李父跺著腳氣急敗壞道。

對於棲水沛縱欲的不滿,李父和李母的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是沒對棲水沛旁敲側擊地勸說過,奈何棲水沛壓根不當回事,聽完後繼續我行我素,壓榨李黑。

此時屋裏傳來李黑嗚嗚咽咽的聲音,還有一陣桌子劇烈晃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