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個男子，沉默寡言，連直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哪裏有什麼大家氣度呢。
如此黯然地想著，宋將軍拂袖離去。
……
“……那兩個就是你說的，所謂的民間夫婦？”宋將軍問徐夫人道。
“是的，夫君。”
宋將軍搖搖頭，略有些遺憾道，“那婦人倒是伶牙俐齒。”
徐夫人笑，“那棲公子也不錯，看著寡言少語，其實是個能人。”
“何出此言？”其實宋將軍沒看出棲行雲有什麼特長。
頂多，長得是真不錯，身量頎長。
麵容如玉，好看的瑞鳳眼，眼角微挑，眉目深深，有些勾人。
這樣的儀容，即便上了年紀，也擔得上美男子一稱。
很有他認識的某個人年輕時的影子。
不過……在他眼裏，頂多是皮囊相像，如此而已。
他比那個人挫多了，看著好沒氣度威嚴。
所以，隻是巧合罷了。
“夫君，你且看今日雲中樓準備的菜譜。”
宋將軍細心，掃完一眼，他奇怪地問，“這新鮮豌豆，葫蘆……都是哪來的？”
徐夫人微微一笑，“正是出自棲公子的手筆。”
“可是現在天氣嚴寒……”
“所以妾身說他有幾分本事，別人都做不來的事，他能做到，所以夫君莫要小看了他。”
宋將軍輕輕點頭，“是有點本事，這些新鮮時蔬，本該春夏之季才有的，冬日嚴寒，怎麼可能……”
“等待會那些菜上了桌，夫君您就能一見分曉了。”徐夫人道。
“可以，果然還是夫人的眼光好，竟然能被你發現這等奇人。”
如果不是徐夫人提醒他這些，他可能壓根不會把棲行雲當回事。
他甚至，賞識遲子魚要來的多一些。
她一個女流之輩，能走到今天是真不容易。
“對了，他們去年還在我手底下盤下了好幾百畝的山頭，聽說已經種上果樹了。”
宋將軍繼續點頭，“很有想法，這種人才是要大力扶持的。”
心中卻想著，這當真是那個後生的手筆？他有點不可置信。
“是啊，他們是真的很能幹，假以時日，一定能堪大用……”徐夫人毫不吝嗇地誇道。
宋將軍總算來了一丟丟興趣，“他們家，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派人查過了，祖上都在種田，如今兄弟中倒出了一個秀才。
不過去年科舉不第，如今在白鹿書院教書。”
“原來如此，這樣的家庭能培養出這樣優秀的人才，實屬不易。”
宋將軍指的是棲家培養出一個秀才和一個商賈的事。
徐夫人歎道，“我最看重的，還是這兩口子，是真的有能耐。”
宋將軍拖長了聲音，“哦……”
“夫君聽著好像不大相信？”
“這倒不是。”
“有機會，我們一塊兒去雲水村瞧瞧，我聽說，他們家還種了不少藥材……”
宋將軍聽得有些倦了，“行了，不用說了，眼見為實，有機會，我親自過去看看。”
“嗯。”
……
宴席進行地很順利，甚至是相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