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沒問題,不過相公今天出門看生意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如我們叫赤腳大夫來看看吧,免得他白等這麼久。”
“還是不用了吧,赤腳大夫今天好像去別的村子出診去了。
路途那麼遠,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不如就等老四回來算了。
反正司伯伯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了,等還是能等的。”陳香閃爍著眼睛道。
她也不是有意撒謊的,她隻是覺得,錢是個寶貴的東西,她要自己花錢就算了。
到時候給赤腳大夫的診金,弟妹肯定是要搶著付的,到時候他們家也挺難堪的。
有些幫扶他們勉強能接受,但是如今是他們在做好人,最後卻讓別人替他們買單,這也太不人道了。
所以陳香下意識地覺得,不如充分麻煩一下四弟這個勞動力,好像也是可以的。
這樣還能幫著省一筆錢,又體現了四弟的價值。
遲子魚沒有深究她這句話,既然赤腳大夫不在家,那就先等一等吧。
畢竟去別的村子請大夫也不好請,路又遠,還不一定能請到。
正好她心裏一直在想著司伯伯身份的事,沒有功夫考慮其他的。
自打今天見了司伯伯,她恍惚間有點心神不寧的,不知道為什麼。
她低聲問了棲多弟關於司伯伯的來曆,“大哥,你可知道那個司伯伯是做什麼的?”
“我……沒問。”棲多弟有些尷尬地道,“我就是看他被狗追地挺慘的,就想幫他一把,之後他就自己跟我說他是家鄉災荒,逃難出來的。”
“……”
遲子魚陷入了思考,“不過我看他倒也不像是我們這種小戶人家的人,其實這次娘說的也沒錯。
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摸清楚,我們就把人帶回家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不過棲多弟為人仗義,還是值得稱讚。
棲多弟歎氣,“誰沒有個難處呢,算了吧,就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
大房這邊帶了陌生男人回來,棲家這邊還是引起了挺大的波動。
大家一致覺得這事是棲多弟管的太多了,天底下逃難的人多了去了,照棲多弟這麼個幫法,他自己都得餓死。
不過到底是分家了,棲家這邊也管不到什麼實際的,頂多嘴上說兩句就是。
棲多弟心地善良,替那司伯伯鞍前馬後的,還去山上給他砍了根竹子當拐杖。
司伯伯的腿受傷了,不太方便走路,有了拐杖以後,他也不用一直坐著,可以一個人在院子裏逛逛。
剛好棲多弟還把他留了下來,他可以暫住休養幾天。
“小魚兒,晚上就來我們家吃飯吧,剛好司伯伯也在。”陳香去做飯前,特意叮囑遲子魚說。
遲子魚很快就答應了,“好呀,我現在就回去跟三娘說不用給我們準備晚飯了。”
“好。”
“那我就先回去啦。”
遲子魚出門,瞧見棲多弟和司伯伯正坐在銀杏樹下說話,氣氛很是和?諧。
她過去打了聲招呼,人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