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問出這句話的不是我,而是程嘉,他似乎比我更好奇景瑤給了我什麼,我坐在他們對麵,拿著茶壺才給水杯裏麵倒水,也在等著景瑤說裏麵是什麼。
景瑤很平靜的說道:“給默默的五萬塊錢。”
“噢。”程嘉的這一聲回應倒是顯得很平靜,仿佛感覺五萬塊錢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反倒是我,五萬塊錢對於我來說可了不得。
我放下手裏的茶壺看著景瑤問道:“為什麼要給我錢?”
“提成啊。”景瑤解釋道:“你幫‘瑾年’簽了一個一百萬的單子,‘瑾年’的銷售提成都是5%,這五萬塊錢是你應得的。”
我搖頭說道:“不用、不用,我又不是‘瑾年’的人了,幫忙簽單純屬是巧合,這筆錢我不能要。”
“拿著吧。”程嘉在一邊說道:“不管你是不是‘瑾年’的人,幫‘瑾年’簽單了,就應該拿應有的報酬,這樣瑤瑤心裏才會安心吧,否則會覺得欠了你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情。”
我很不友好的看了程嘉一眼,程嘉完全當沒注意我的眼神。
景瑤開口說道:“默默拿著吧,我知道你很缺錢,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真的不需要這麼客氣,‘瑾年’的銷售提成都是5%。”
我有點驚訝,對景瑤說道:“銷售額的5%,而並非利潤的5%,這個提成是不是有點太高了?一件定做禮服上萬,提成就有500塊錢了,如果一個月賣十套,單單是提成就有五千塊錢。”
“沒辦法啊。”景瑤十分坦然的說道:“‘瑾年’是剛剛注冊的品牌,在市場競爭中沒有任何優勢,目前我們走的是高端私人訂製,一件禮服上萬,這個價錢可以買到奢侈品品牌的衣服了,比如蔻馳,一件風衣也才八九千的樣子,而且還有打折,奧特萊斯都能打到五折左右,甚至更低。和這些大品牌比,我們簡直是寸步難行,如果再不對自己的銷售好一點,‘瑾年’就真的沒辦法生存了,無論任何時候,團隊、人員才是最根本的。”
“收著啦。”程嘉把黑色的塑料袋推過桌麵,“如果可以,多幫‘瑾年’簽幾個大單子,我代表‘瑾年’謝謝你了,我現在在‘瑾年’負責物流,省內訂單均有專人上門派送,我們要把高端做到底。”
“有必要麼?”我覺得這有點浪費資源,“一個順豐快遞不就能解決的問題,還要親自送貨上門?”
景瑤解釋道:“客戶體驗很重要,順豐快遞是可以解決,23塊錢的運費而已,但是客戶收到‘瑾年’服侍的時候,和網購沒什麼感覺。我們要做到的就是讓客戶滿意,滿意到極致。所以‘瑾年’的服侍全都是專人派送,而且送貨的人要穿正裝,衣著得體,如果以後有必要,甚至要采購一批奧迪A6,寶馬5係或者奔馳E同級別的車,專門用來配送省內的服侍。”
我輕歎說道:“我看出來了,你這真的是要把高端走到底。”
景瑤習慣性的捋順了一下頭發,將擋在前麵的長發別到耳後,她看著我很堅定的說道:“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我就沒有給自己留什麼退路,創業挺難的,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現在退出,所有的投資都講一無所有。好在服裝這個行業利潤挺高的,預計明年上半年能讓收支平衡就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