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撞見陸泉明和陸雨馨在病房裏麵了,我很奇怪今天是誰護理陸雨馨,看到我進來,陸泉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很客氣的和我打招呼說道:“默默你來看雨馨啦。”
我很奇怪啊,陸泉明難道不知道我們都討厭他?這個時候還來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有點捉摸不透了。
陸雨馨對陸泉明說道:“你的提議我會考慮一下的,但現在不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複,迪凱走到今天,你我都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好吧。”陸泉明轉過頭看著我說道:“默默你好好照顧雨馨,也幫我勸一勸雨馨,現在迪凱所麵臨的危難,隻有我們兄妹聯手才能搞定,你也不希望看著迪凱毀在雨馨的手裏,對麼?”
我當時就不高興了,反問道:“什麼叫毀在雨馨的手裏呢?”
陸泉明沒和我解釋,起身對陸雨馨說道:“我先回去了,等你消息。”
我在陸泉明背後送上一句:“不送。”
陸泉明當然不會介意我說什麼,在他眼裏,我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陸泉明走後,陸雨馨自己起床上了個廁所,現如今她恢複的不錯,生活已經完全可以自理了,我坐在沙發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陸雨馨從洗手間出來後坐在了沙發的另外一側,對我說道:“你猜陸泉明來找我聊什麼?”
“他受不了了?希望你回迪凱主持大局?”
陸雨馨苦笑說道:“陸泉明怎麼可能希望我回去,好不容易把我從迪凱逼走,再把我請回去?這不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麼?他已經知道迪凱被勒令停業和我們有關係,希望花錢了事,讓我放他一馬,估計這段時間他也沒花錢找人,但是這些人都沒辦法解決迪凱的問題。”
“那是!”我很得意兒的說道:“畢竟這是秦廳長親自盯著的事,一般人哪敢挑戰秦廳長的權威?好歹也是省廳的人。”
“陸泉明現在有點急了,迪凱在過年期間一兩個月都恢複不了營業,裏裏外外有上千萬的損失,今天他來找我談的條件就是給我一筆錢,希望我放過迪凱,他現在在迪凱的名聲岌岌可危,很多股東都已經對他開始不滿意,包括以前他培養的那些親信,都已經急了。”
“賺不到錢就急了唄?”
“今年的迪凱分紅不太可能了,甚至公司的留作運轉的資金都會減少大半,如果公司正常流動資金都不夠的話,接下來人心就更散了。”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對陸雨馨說道:“我們的目的逐漸達到了。”
陸雨馨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對我說道:“默默,我突然覺得有點累了,可能是最近在醫院住的時間有點長,每天無所事事的樣子,看一看書,聽一聽音樂,有點點向往安然的生活,在洱海邊開一家客棧,過一過輕鬆、舒服的日子,餘生不爭名奪利,隻想求個安穩的生活。”
我提醒陸雨馨說道:“這可能隻是你最近的錯覺而已,安然可以在客棧裏麵畫畫,創作自己喜歡的美術作品,你呢?你在客棧裏有消磨時間的事做麼?我們都不可能脫離這個社會,安全的圈子決定她適合那樣的生活,而你不是她啊,別人的生活又怎麼能模仿的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