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惆悵,又不敢在記憶中漫步,那些美好的曾經會讓我再次淚目,曾經最怕的就是我們主動疏遠彼此,而現如今,我在做的卻是這件事。
景瑤可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或許是想到了,當真的來臨的時候,我們又不願意去接受。在痛苦中掙紮,掙紮的久了、疲累了,就會徹底放棄反抗了吧,任由時光在我們的記憶中劃上句號。
我站在景瑤的房門外抽了兩根煙,不知道陸雨馨會不會通過監控看到這個畫麵,十幾分鍾之後,景瑤出來了,她打扮的很漂亮,尤其是穿的衣服總是那麼有品位,臉上化了淡妝,足以讓其他女人都黯然失色的淡妝。
清純中帶著美.豔,腳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使她的身高超過了170,完美的身材被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連衣裙包裹,關上房門,景瑤落落大方的說道:“走吧,我們先去醫院還是先去看守所?”
“你覺得呢?先去哪?”
景瑤想了想說道:“還是先去醫院吧,過去看看高旭。”
離開.房間,我和景瑤肩並肩的走向電梯,但是誰都沒說話,彼此的沉默都能感覺得到我們的在刻意的疏遠彼此之間的距離,這種感覺很不好,仿佛人生軌跡原本重合的兩個人,卻故意要背對背的相向而行。
地下停車場,景瑤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我發動車之後提醒景瑤扣上安全帶,她很聽話的照辦,扣上安全帶之後看著我問道:“高旭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麼?”
“不知道。”我一邊開車一邊對景瑤說道:“我也有幾天沒去了,上次去的時候,高旭還躺在ICU病房裏麵呢。”
景瑤聽我這麼說,便沒再向我谘詢高旭的事,把頭扭向窗外的方向,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麵,我看不見她的臉,卻能感受得到此時此刻的她心情有些沉重。
昆明的二環,繞過半個昆明城,在這期間我們幾乎都沒怎麼交流,今天的景瑤和昨天完全不同,我所謂的“不同”,是精神狀態的不同,比昨天明顯低落了很多,而這種情緒的轉變,就是從我拒絕進入景瑤房間那一刻起。
雲大醫院的停車場,下車的時候景瑤向門口商店的方向看了看,對我說道:“買點水果上去吧。”
“別急。”我勸住景瑤說道:“高旭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如果是還在ICU病房昏迷呢,買了水果他也吃不到,先上去看看情況吧。”
景瑤欲言又止,不過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我帶著景瑤直奔ICU病房,ICU即重症加強護理病房(IntensiveCa。reUnit),又稱加強監護病房綜合治療室,治療、護理、康複均可同步進行,為重症或昏迷患者提供隔離場所和設備,提供最佳護理。當然,在這種病房裏麵住著,一天的費用也不少,大概一天費用在3000多塊錢。
如果不是家裏有錢,這筆費用也會變成一個家庭的負擔。
ICU病房每天都有一個特定的時間允許家屬進去看望病人,但大多數時候,是禁止任何家屬進入的,甚至在門縫看一眼都不行,高旭的母親已經在這守了很多天,這一次見麵比上一次更加憔悴,整個人都顯得很沒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