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低聲問道:“景瑤去酒吧都和你聊什麼了?”

老洲停住了腳步,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景瑤全家都要去法國了。”

“全家?”我問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景瑤的父親還沒到退休年齡呢,怎麼可能去法國?”

老洲低著頭抽了口煙說道:“前幾天你那個同學的案子,把景瑤的父親牽連進去了,犯了那麼大事,最後判個緩刑,這明顯就是不合理的,聽說這幾天在調差,最後查到景瑤父親那裏了,牽扯出很多事,你也知道的,這些當官的誰幹淨呢?明爭暗鬥都在等著抓別人的把柄,這次景瑤她父親可能著了,所以昨天景瑤才和我說,他們全家都做好了要走的準備。”

我對景東來沒什麼太好的印象,但也談不上壞,聽到這樣的消息也說清是喜是悲。老洲安慰我說道:“默默你天性善良,你聽到這樣的消息肯定不太舒服,現在隻是有傳聞,也並沒有確定景瑤的父親因此就栽了,她們家是在做兩手準備吧,假設真的沒辦法挽回,那景瑤的父親也隻有出國避難了吧,那樣的話,景瑤可能永遠都不能回國了,你不覺得你們缺少一個正式打告別了?別讓這成為你這輩子的遺憾。”

我沒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洲停頓了片刻,對我繼續說道:“景瑤昨天讓我把一個盒子留給你,東西挺重要的,我覺得我不適合轉交,和她保證你明天會去機場送她的,讓她親自交給你,在來找你之前我也在糾結,我這麼勸你雨馨會不會生氣啊,不過雨馨比我現象的理性多了。”

雨馨笑著問道““洲大哥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麼?我一直鼓勵默默去送景瑤,因為我覺得把留個遺憾在默默的生命中,他肯定是時刻惦記,以後我們吵架的時候,他又會想起景瑤的好,想起和景瑤還差一個道別,不如就現在讓他了卻了這個心事,徹徹底底的斷了思念。”

“不說了!”我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老洲說道:“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咱不聊了,你晚上在不在這住?你要在這住,我讓我媽收拾房間去。”

“不住!”老洲有點情緒,對我說道:“我連夜趕回昆明,明天還有一大堆事呢,我來找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想吧。”

我想?我想毛!沒事就給我添亂,回到家老洲帶著我媽做的拌麵醬提前走了,我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連手機都不敢開一下。

夜深人靜,陸雨馨從樓下上來,推開門來到床邊坐下,當時我正坐在床頭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