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順著樓梯下樓,到王懷德病房所在的樓層,他順著走廊,找到了王懷德所在的病房,他先趴在門上的玻璃上,往病房裏麵看去。
他看到王懷德躺在病床上,而旁邊坐著一個女人,從那女人的年齡看,應該是王懷德的妻子。
王懷德的妻子姓耿,牧九小的時候沒少見她,因為她和牧九母親的關係不錯,經常去牧九家,所以牧九還記得她的樣子。
牧九心想:“如果我冒然進去,王懷德的妻子,能認出我嗎?我這冒然回來,如果她認不出,她會相信我嗎?”
牧九正想著,不想王懷德的妻子卻已經看到他。
他看到,王懷德的妻子正朝著門口走來,牧九也沒好意思躲開,而是直接看王懷德妻子的反應。
王懷德的妻子,打開病房門,看到牧九,她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又睜大眼睛,仔細看著牧九的臉。
同時,牧九也仔細看了看眼前那個女人的臉,他確信是王懷德的妻子沒錯,隻是比年輕的時候老了點、胖了點。
王懷德的妻子看了一會之後,臉上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眼裏含著淚水的看著牧九問:“你...你是...是小九?”
牧九使勁的點著頭,回答說:“是的,耿姨,我是小九,我來看看叔叔,這麼多年不見,您還好吧?”
“好、好,耿姨一切都好,隻是耿姨常常會想你媽媽,耿姨也知道你在外麵沒少受苦,可是...可是耿姨什麼忙也幫不上。”王懷德的妻子滿眼淚水的跟牧九說。
王懷德的妻子,拉著牧九的手,說:“快、快進來,讓姨好好看看。”
王懷德的妻子把牧九拉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說:“都長得大小夥子了,隻是你媽媽看不到了!”
看到王姨,又提及母親,牧九的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受,但是,他是男人,男人再難受也不該輕易流下眼淚,他把已經充斥到眼角的淚水,硬憋了回去。
然後拉著王懷德妻子的手,安慰王懷德的妻子,說:“耿姨,都過去了,我現在也挺好的!”
聽了牧九的話,王懷德的妻子,邊點著頭邊念叨著:“是啊,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看王懷德的妻子穩定一會之後,牧九開口道:“耿姨,叔叔現在的情況,醫生怎麼說?”
聽牧九一提王懷德,王懷德的妻子,眼淚又開始流了下來,她邊流著眼淚邊說:“醫生說,傷慢慢恢複,不會有什麼大礙,隻是腦袋裏有淤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說,有可能是今天,也有可能明天,還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牧九安慰王懷德的妻子道:“王姨,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叔叔一定會醒的。”
接著牧九又說:“我也懂得點治傷的辦法,讓我先看看叔叔,好嗎?”
聽牧九說懂得治傷的辦法,王懷德的妻子眼睛突然一亮,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她連忙點頭說:“好、好、給你叔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