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強好似沒有聽到牧九的話，呆愣的盯著牧九看了好一會，然後才開口問道：“小夥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王國強自然是見過歐陽晗的，所以，牧九知道，這一定是因為牧九跟歐陽晗有些相像，讓王國強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牧九笑了笑，對王國強說：“王爺爺，您沒見過我，但是您還記得，您有個叫歐陽晗的戰友嗎？”
王國強一邊回憶，嘴裏還一邊默念：“歐陽...晗？”
“啊，我記起來了，他...哎，挺可惜的，年紀輕輕，墜入了懸崖。”
然後又稍停頓了一下，問牧九道：“你是他什麼人？還別說，你長得還真是和他有點像。”
“王爺爺，我呀，現在還不確定跟他是不是有關係，這次我來找您，是想讓您幫我辨認一個人！”
牧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辨認個人？是和歐陽晗有關的嗎？”王國強問道。
牧九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那張夏連海送給他的，上麵是牧芊暖和夏清的奶奶合影的照片。
牧九把照片遞到王國強的手裏，說：“您幫我看看，這上麵的人，您有見過的嗎？”
王國強拿著照片，看了一下，馬上搖著頭說：“記不太清了。”
聽了王國強的回答，牧九有些失望，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提醒道：“您再想想，您還記得，那個去找歐陽晗的女人嗎？就是您帶著去赤焰峰，然後她卻一躍跳下懸崖的那個女人？”
牧九的話，讓王國強的表情，一下子讓痛苦占據，他忙緊張的辯解說：“那個事情跟我沒關係的，你不能怪我，我也沒想到.......，她當時隻是說，想去祭奠一下，
我開始是不同意帶她去的，可是她苦苦哀求，說什麼也不走，我看她可憐，所以...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想到這裏，我這胸口就...感覺憋得出不上來氣，總覺著自己欠她點什麼，
如果你是她的家人，那我寧願天天向你懺悔，希望你們不要遷怒與我。”
看王國強那痛苦的樣子，牧九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如果跳下去的真的是自己的外婆，雖然跟外婆沒見過麵，但畢竟血脈相連，如果真的是她，那外婆還在世的希望，幾乎為零。
但是事情的真相總歸要弄清楚，外公和外婆的事情，必須查清楚，然後牧九才能到母親的墓前，去給母親一個交代。
牧九先安慰王國強道：“王爺爺，那事情不怪您的，如果當時，我是您，我也會那麼做。”
困擾王國強一輩子的問題，讓牧九這麼一說，他好像心裏稍稍感覺到了些許安慰。
王國強不太相信的問牧九道：“真的？如果是你，你真的會像我那麼做？”
牧九點頭說：“當然，您不也是好心嗎？您不必太自責，即便是她自己，或者是她的家人，我相信，他們都不會怪您的。”
聽牧九這麼一說，王國強好像有些釋然了，這麼多年，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這件事情，所以，跟自己在西境時的戰友，幾乎都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