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凶猛超乎我的預料,不僅出手狠辣,而且對自己也夠狠。
如果我繼續抓著他的手腕不放,他就能將我開腸破肚,但他也會活生生把自己的手腕擰斷。
我是絕對不想和這種人硬碰硬的,沒有過多思考,我還是放開了他,往後退了兩步。
他在一擊未果之後,穩穩落地,繼續朝著我衝殺過來。
我也起了些怒意,居然被人在不用術法的前提下,被逼得後退。
雙手探出,雷法在指尖繚繞,襲殺過來的身形略微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衝了過來。
他現在隻有一隻手能用,我就準備再把他這隻手給卸掉,仗著我在瞬間的爆發力能追上他的速度,單手成爪,捏住了他的手腕。
“別跟我比狠!”
我咬牙說了一句,雷法渡出,這人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
但堅持了幾秒鍾之後,他居然在快速的適應,而且原本已經脫臼的右手,突然握起拳頭砸向了我的小腹。
我壓根沒想到一隻斷手還能繼續攻擊,被他一拳打到,吃了暗虧。
但被迫後退的時候,我還是竭力往他身體裏灌進去大量玄力轉化的雷法。
我們雙方都向後退去,我踩著泥水站穩,他背靠著牆壁喘息。
挨了一拳的腹部,陰冷的鬼氣流轉,我暗暗心驚。
這人有點兒邪門,看似沒用任何的術法,但拳腳上自帶森冷的鬼氣。
快速壓製下鬼氣之後,這人又在我麵前展現了誇張的一幕。
骨刀叼在口中,單手握住脫臼的手腕,哢噠一推,手腕就恢複如初。
我的感知很敏銳,這人根本不懂什麼接骨的醫術,隻是強行將腕骨歸位。
而且他的恢複能力驚人,幾個喘息的時間,手腕就能自如轉動了。
“最近怎麼老碰到這種怪物?”
我小聲念叨了一句,單手捏著劍指,準備把他製服。
自從悟出雷霆減法之後,也隻有一個林富山能完全不受我的雷法影響。雖然眼前這人也在努力抗衡,但依然無法抵禦雷法,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饒是如此,也已經足夠讓我吃驚了。
雖然我小心控製了玄力,但要是擱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早就該抽搐倒地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偷窺我們?”
我又問了一句,這人麵色陰鷙,依然沉默不語。
這種硬骨頭,隻能先製服之後再慢慢審問了,我捏著劍指上前。
他再次對我揮出一刀,但軌跡已經變形,無法完全掌控了。
我輕鬆躲過,一把捏著他的衣領子,膝蓋撞在他握刀的手上,骨刀落地。
“你最好還是回答我的問題,我對你的興趣不大,如果你確定不回答的話,我也就不留你了。”
我繼續威脅,這人的嘴唇動了動,我以為他終於要回答了。但與此同時,我聽到牆後傳來奇怪的轟鳴聲。
下意識聽了一下,聲音越來越近。
我在反應過來之後,就趕緊躲到一側,但麵前這人還被我抓著衣領子,沒能躲過去,被轟然倒塌的磚石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