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三爺對著丁氏大喊,“看什麼看?還不快把那賤婢交出來,先杖打五十,然後發賣出去。”
真是氣死他了,因為一個賤婢害他得罪二哥,丁氏這個無知的婦人。
丁氏沒想到淩桓敬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插手後宅的事情,不過,謀害將軍子嗣的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那日妾身也沒看清楚,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絆倒了二嫂。”丁氏訕訕的,再不敢說崔縈蓉是自己摔倒的。
“三嬸不用擔心,我娘院子裏的丫鬟看得非常清楚,不如三嬸把那日帶去將軍府的丫鬟喊出來,我喊秋言秋語過來認人。”
寒露回府送毒蛇再回來的時候秋言和秋語都跟來了,聽到淩暮晚的話後,立刻站出來指認。
丁氏見狀無話可說,讓人把那丫鬟拖了出來,院子裏,板子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丫鬟打了五十板子後就出氣多進氣少了。
淩暮晚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前世她不在府中不知道她娘小產的主要原因,如今想想恐怕也和淩家老宅這幫人脫不開關係。
被打得快咽氣的丫鬟不過是顆棋子,真正的主使還藏在暗處。
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陪她們玩。
老夫人韓氏聽到身邊嬤嬤帶回來的話後氣得把手邊茶杯都摔了,“豈有此理!哪裏有大男人摻合後宅事情的?真是越來越像他那個沒用的親娘!”
“老夫人消消氣。”蔡嬤嬤伸手在韓氏背後順了順,“老奴聽說二爺非常生氣,當時把大爺和三爺都嚇得不輕。”
“混賬玩意!”韓氏哼了一聲,“這種不友愛兄弟的莽夫竟然也能當上將軍?”
“老夫人,二夫人那邊這一胎算是保住了,如果真生了男孩的話,二爺恐怕不會答應過繼小公子到他名下。”蔡嬤嬤猶豫了一下,“經過這次,將軍府那邊肯定有了提防。”
韓氏下垂的眼皮微微抬起,“先告訴那邊暫時不要動手,風頭過了再說。”
“是,老奴知道。”
淩桓敬帶著淩暮晚離開老宅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看到崔縈蓉站在門口等他們。
“更深露重,你身體有恙怎麼還出來了?”淩桓敬一伸手攬住崔縈蓉的肩膀。
“我這不是擔心你和晚晚嗎!”崔縈蓉看到父女兩個平安回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爹,娘,我先回房了啊!”淩暮晚不想破壞父母秀恩愛,帶著寒露和霜降回院子處理她那條毒蛇。
毒蛇身上都是寶,淩暮晚收集毒液掏出蛇膽,剝了蛇皮又處理了蛇肉,她身邊四個大丫鬟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霜降和穀雨在淩暮晚處理毒蛇的時候全身發冷,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總覺得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割在毒蛇身上的刀子就好像割在她們身上一樣,好可怕。
淩暮晚在府中休養了幾天,每天按時吃藥換藥。踏青節前一天,身上許多結痂的地方都掉落隻留下粉紅色的一道痕跡,最重的一處刀傷也長出了新肉。
這幾天崔縈蓉院子裏大清查了一遍,秋言在崔縈蓉隨身香囊中發現了少量麝香,秋語在廚房的灶坑裏發現了一些藥的殘渣,找大夫檢查是可以導致人小產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