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沅苓麵對麵的人,身材高大挺拔,雖然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卻遮不住他的俊美。
見過季玄錦真麵目的人不多,平日裏他除了戴麵具就是易容,正常人都會覺得歃血營的季統領是個麵目可憎非常醜陋的人。
崔沅苓嘴唇動了動,眼前這位像是雕刻師手下完美的雕刻品,有棱有角的五官,清晰精致的下頜線,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卻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季……季統領?你,你沒死?”崔沅苓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季玄錦靠在牆上,“趁著我沒死,還不趕快搶救一下?”
“哦哦……”崔沅苓立刻抱住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扛著他往城牆那邊跑。
季玄錦低頭看著滿頭是汗的崔沅苓,“你是不是得對我負個責?”
崔沅苓扛著他往前跑,“負什麼責?”
“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今天,你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崔沅苓一個趔趄差點把季玄錦給扔出去,她站在原地劇烈的喘著氣,用來平複自己受到的驚嚇。
“季玄錦,你再說一句,我立刻讓你原地去世。”崔沅苓瞪了他一眼,扛著他繼續走。
讓她負責?就好像他沒看過她,沒摸過她一樣。
臭不要臉的。
季玄錦臉頰抽了抽,這丫頭的反應怎麼和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呢?
淩暮晚在城牆上給受傷的人治傷,嚴重的還要縫針,一整天下來,她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她藥箱裏的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卻沒有人去注意這件事。
“晚晚,晚晚,快救救季統領。”崔沅苓爬上城牆後終於找到了淩暮晚。
此時歃血營已經接過季玄錦,一直送到淩暮晚的麵前。
“季統領怎麼傷得這麼嚴重?”淩暮晚半跪在季玄錦的麵前,檢查他的傷勢。
“他被韓戚風偷襲了。”崔沅苓看著淩暮晚,“還,還有救嗎?”
淩暮晚臉色很難看,季玄錦胸口這一刀紮得很深,慶幸的是偏離了心髒,要不然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他。
“我試試。”她不敢說保季玄錦不死,季玄錦受傷嚴重雖然止血包紮的及時,可是拖延了太久,能不能保住他的命還得看他能不能挺過去。
“九叔,蒼龍國的霖王已經出城同大部隊會合了。”百裏傲來到百裏桀的麵前,
百裏桀目光幽深,“他們不會給我們準備的時間,肯定會在皇兄派來的支援到裘城前攻城。”
“九叔,咱們怎麼辦?”百裏傲沒有了主意。
百裏桀沉思片刻,“等下你帶人掩護我,我去殺了他們的霖王。”
“不行,城外有上萬人,你那是肉包子打狗,去了就回不來了。”百裏傲不同意。
“箭都已經用光了,百姓家中的油也都見了底。一旦他們攻城,我們拿什麼守?”百裏桀咬了咬後槽牙。
他皇兄一直信任韓家,可韓家人背地裏在裘城養了數不清的蒼龍國細作,還讓得了癆病的傳染源在城中四處傳染百姓,甚至連軍營都不可避免。
裘城軍營裏的將士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練過兵,如今,病的病,弱的弱。守城一天的結果就是,一眼望過去全都癱在地上。
“九叔,我們再想想辦法。”
“不用想了,掩護我,我出城。”百裏桀整理了一下腰帶,然後抓起了寶劍。
看到百裏桀執意要去,百裏傲給身邊的秦柯使了個眼色。
秦柯立刻領會,轉身跑去找淩暮晚。
“淩小姐,不好了,九王他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