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想死還是想活?”司叻革在一旁踢了淩暮晚一腳。
“阿叻,對淩大夫客氣點。”宇文篤提醒。
“是,王爺!”
淩暮晚不想看他們做戲,“你們抓我來,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治傷嗎?直說就是了。”
宇文篤沒想到她還是個聰明人,“淩大夫的意思是?”
淩暮晚微微一笑,“不給你治。”
“你……”宇文篤咳嗽了兩聲,真的要被氣吐血了。
“治好了王爺,放你一條生路。”司叻革擅自做主。
淩暮晚看了一眼離死差不遠的宇文篤,“霖王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重,我不過是個年紀不大,經驗不豐富,而且膽小怕死的姑娘,萬萬不敢拿霖王來練手。”
“練手?”宇文篤磨著後槽牙,“給本王治傷,治不好殺了你。”
“要是治好了呢?放我走嗎?你手下的人說話我不信,王爺親自說。”
宇文篤目光幽深,“放你走。”
淩暮晚嗤了一聲,“霖王答應的這麼快,不會是誆我吧?你是想等我給你治好,你再殺我,對不對?”
“放肆,王爺豈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司叻革作勢又要踢過來。
“不想你家王爺傷重死掉就對我客氣點。”淩暮晚抬頭冷冷的看著司叻革。
司叻革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個小姑娘震懾住了,“那你趕快給王爺治傷。”
淩暮晚翻了個白眼,把百裏晝翻白眼精髓都學到手了。
“你家大夫給人看病,是被綁著的?”
看到淩暮晚被綁著的雙手,宇文篤給司叻革使了個眼色。
司叻革用劍把淩暮晚手上的繩子挑開,“別借機對王爺不利,如果王爺有個好歹,我讓洪城的老百姓一起陪葬。”
“就憑你們這些個殘兵敗將嗎?”淩暮晚嗤之以鼻。
司叻革看向宇文篤,“王爺。”
宇文篤臉上浮現一抹冷色,“讓淩大夫看看,我們這些殘兵敗將能不能攪得洪城一團亂。”
淩暮晚看到他們兩個的模樣突然心裏不安,司叻革出去不久,外麵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
聲音雖然很遠,不過淩暮晚感覺整個地麵都在晃動。
“你們做了什麼?”淩暮晚怒視宇文篤。
“洪城地下埋著很多火藥,剛剛炸的是東邊。”宇文篤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瘋狂的笑容,“若是本王今天折在洪城,其他幾處的火藥會全部引燃。”
“瘋子。”
“你可以不治本王,本王一個人的命換幾百幾千人的命,也算值了。”宇文篤惡狠狠的看著淩暮晚,“所以,淩大夫是治是還是不治呢?”
淩暮晚突然笑了,“治,霖王的命這麼值錢,我敢不治嗎?”
“淩大夫請吧!”司叻革讓淩暮晚過去。
淩暮晚走到床邊,她突然,“哎呦,治不了啊!”
“你耍本王?”宇文篤眼中滿是殺意。
淩暮晚一攤手,“我的藥箱沒帶,你讓我拿什麼治?”
“你藥箱呢?放在哪裏了?”司叻革盯著淩暮晚,“我去取來。”
“我對洪城又不熟悉,也不知道那客棧的名字。”
宇文篤俊美的臉上表情猙獰,“阿叻,你帶她去取,如果她敢耍花樣,就炸了洪城,讓他們通通都去死。”
“是,王爺。”
淩暮晚被司叻革從他們藏身的地方帶了出來,全程被蒙著眼睛。直到遠離了那裏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才被扯掉。
此時洪城的大街上亂成了一團,遠處爆炸的地方濃煙滾滾,巡邏隊全都跑過去救人。
如果淩暮晚想逃,她隨時都可以躲進空間,可如果宇文篤真死在這裏,洪城百姓可能會遭殃。
“老板,我回來了。”
淩暮晚回到之前和百裏桀投宿的客棧,司叻革一直盯著她。
客棧老板看到淩暮晚回來了,不過身後的男人卻換了一個。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淩暮晚帶人上樓,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胸口。
我的娘誒,果然是之前的那個不行嗎?這麼快就又找了一個。現在的小姑娘這麼生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