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篤因為角城秦老大那幫人,還有被老百姓打個半死的那群人販子,特地寫了公文差人送去龍城給皇上。請皇上下旨好好整頓一下角城治安。
他從烈夏國回來本應立刻去龍城複命,卻因為宇文元康的病耽擱了。這次角城的事情又拖住了他的腳步,他隻能先和皇上請罪,然後清洗角城的各大勢力。
等角城的事情處理完,淩暮晚已經到角城兩個月了,宇文元康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吃的多臉上的肉也多了起來。
年關將至,宇文篤讓人傳話給淩暮晚,即日啟程去龍城。
淩暮晚帶著陳汐落坐上馬車,本來和宇文篤同坐一車的宇文元康拉開車門跑了進來。
宇文元康如今已經不具備傳染性,坐在馬車中不需要再戴口罩了。
“淩姐姐,我要和你同車。”
“你和你父王半年沒見,為何不讓他多陪陪你?”淩暮晚發現通過這兩個月的接觸,宇文元康似乎太黏她了,她不想讓這孩子對她產生依賴,到時候她回烈夏國對他不是一件好事。
“父王太凶了。”宇文元康小聲嘀咕。
“那是你沒見過更凶的。”淩暮晚覺得宇文篤作為敵人,凶殘沒人性,可是作為父親還是夠格的。
宇文篤帶著蒼龍國的人在裘城害死了不少人,又在洪城埋下了不知道多少火藥,淩暮晚覺得他犯下的錯就算死一百次都彌補不了。
和弄死他相比,還不如讓他做點對烈夏國有益的事情來贖罪。
“淩姐姐,其實我不想回去。”
“為何?”
宇文元康撅嘴,“龍城有許多討厭的人。”
“有多討厭?”
“經常取笑我,欺負我。”
“那你是怎麼應對的?”淩暮晚看到宇文元康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落了下風。
“我以後看到他們就躲得遠遠的。”
淩暮晚揉了揉他的頭發,“你父王不是挺厲害的?你為何不和他學著點?”
“我打不過那些人。”
“他們還敢打你?”淩暮晚很詫異,宇文篤身為皇上的嫡親弟弟,他的兒子竟然還有人敢欺負?
“他們是皇伯父的兒子,年紀比我大,身體也比我健壯。”
“原來是皇子們欺負你。”淩暮晚看到宇文元康的模樣挺心疼他的,“那你有沒有告狀過?”
“沒有,他們說我若是告狀,那便是娘們的行徑,不是男人該做的。”
“呦,還會激將法。”淩暮晚就見不得有人欺負老實人,“回龍城後,他們要是還來欺負你,你就逮住一個領頭的死勁揍,揍得狠了,周圍的人便會懼怕你,下次就再不敢欺負你了。”
“要是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打不過就躺在地上哭,你才七歲,還是小孩子呢,怕什麼?就算大人來了,看到一群人打你一個,占理的也是你。”
坐在一旁的陳汐落聽著淩暮晚給宇文元康出主意,雖然她覺得有道理,可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兒呢?
宇文篤要是知道淩暮晚給宇文元康灌輸了這麼多奇怪的東西,估計恨不得把她嘴給縫上了,簡直就是在教壞小孩子。
在路上走了一個月,臘月初八這天馬車終於進了龍城。
一路上,每到一處驛館休息,宇文元康都會纏著司叻革教他功夫。
背地裏淩暮晚又教他幾處人體要害,倒不是讓他殺人,隻是希望他在危及性命的時候有自保的能力。
進城後,宇文篤帶著司叻革進宮麵聖,裘城那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不知道皇上要怎麼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