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舟連麵前的黑衣人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口吐鮮血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黑衣人看都沒看滕舟一眼,直接去追百裏晝。
百裏晝眼皮狂跳,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懷裏的喬容箬此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還不住的往他的身上貼。
“喬小姐。”百裏晝強行壓住體內的那股火,別說他讓邊嵐燕給下了藥,就算是正常的時候,可能也受不了她這樣。
喬容箬衣服破碎,身上隻有百裏晝包住她的大袖衫,冷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往百裏晝的懷裏又鑽了鑽。
聽著百裏晝撲通撲通的心跳,就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變快了。
“我很難受。”喬容箬比貓叫還小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進了百裏晝的耳中。
百裏晝喉結滾動,“回城後找太醫看看。”
喬容箬臉頰很燙,她現在又冷又熱的非常痛苦,她聲音嬌媚的喊他,“禹王……”
百裏晝眼睛閉了一下然後睜開,他咬了咬牙,“別出聲。”
喬容箬眼圈通紅,眼中淚花閃閃,“我身體裏好像有一把火,燒得我渾身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百裏晝想快些帶她離開這裏,卻發現林子越走越深。
最近寧安城失蹤了八個姑娘,各個城門都守衛森嚴。綁了喬容箬的馬車沒有出城卻來了北城的城郊樹林。這林子百裏晝以前沒來過,並不熟悉這裏的地形,轉來轉去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他如果是正常狀態下還好,如今他體內也有一團火,懷裏還抱著衣衫不整的喬容箬,他逐漸失去了理智和判斷。
身後傳來的聲音告訴百裏晝有人追來了。
他騎馬躲過暗器,加快了速度。
馬蹄子在林子裏翻飛,身後追蹤的人卻像他的影子一樣根本甩不掉。
前麵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百裏晝騎馬到了河邊的時候勒住了韁繩。
身後的人已經到了麵前,動作極快的撒了一把暗器,就是要把百裏晝和喬容箬置於死地。
百裏晝見勢不妙抱著喬容箬跳下馬背躲開暗器,他腳步一個趔趄,用劍抵住了地麵才沒摔倒。
體內的藥勁兒越來越大,百裏晝一咬牙抱著喬容箬跳進了河水中,在湍急的水流中幾個漂浮後就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看到消失在水中的人,順著河岸追了一段後沒有發現有人浮出水麵,這才轉身離開。
在水中沉浮,喬容箬嗆了幾口水。
百裏晝抱住她沉入水底,在喬容箬沒辦法呼吸的那一瞬間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軟。
百裏晝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了許多的幻覺。
有百裏晝幫她渡氣,喬容箬比剛剛好受了許多,她感覺自己在水中漂浮,緊緊抱住了百裏晝的脖子。
百裏晝在水底遊動,直到沒辦法呼吸這才鑽出了水麵。
他的劍早就已經丟失,此時一手抱著喬容箬,一手劃水,被湍急的水流一直衝著走,最後和其他分支會合被衝進了一條更大的河流中。
喬容箬掛在百裏晝的身上已經陷入了昏迷,百裏晝咬著牙帶她朝著距離他們有二十幾米遠的岸邊遊去。
終於在百裏晝脫力的時候,遊到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