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摔的,誰能摔得連大腿的裏麵都全都淤青?”淩暮晚看著她,“是你家裏人打的還是外人打的?你報官了嗎?”

“真的是我自己摔的。”蔡小花急了,生怕淩暮晚再問什麼,“我那天不小心掉到了一個枯井裏,真的是摔的。”

淩暮晚深呼吸一口氣,“白露,去報官。”

“別。”蔡小花傷也不看了,“我自己的事情用你多管閑事嗎?我不看了行了吧?”

蔡小花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匆匆忙忙就走了,白露和寒露見狀都瞪大了眼睛。

“這人……太不知道好歹了吧?”

淩暮晚深呼吸一口氣,“白露,跟上看看。”

“小姐,她都說不用管了,還管她做什麼?”白露覺得那女人辜負了她家小姐的一番心意。

“誰也不是生來就這樣的,也許她有苦衷。”淩暮晚看過許多家暴的案例,蔡小花一聽她問就一臉的慌張和恐懼,可想而知背地裏受過多大的傷害。

雖然隻是個初相見的陌生人,可她遇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也許她拉一把,就能把人從地獄裏拉回來。

此時,淩暮晚是非常氣憤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覺得心裏有一種非常愉悅的感覺。

淩暮晚,……

麻噠,她得多變態看到人家受苦她卻很快樂?

不對,是弑生蠱,吃了另外一半弑生蠱的人此時非常高興,他高興個鬼啊?

白露很晚才回來,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股腦講了出來。

“小姐,那個蔡小花是陳家的童養媳,那個陳家如今就剩下兄弟三個,老大好賭,老二好女票,老三打架鬥毆給人當打手的。蔡氏嫁的是老大,不過老二和老三也一直欺負她。”白露輕咳了兩聲,“那兄弟三個都不是好東西,陳家的鄰居說每天都能聽到蔡小花的慘叫,她從小就被他們欺負,這麼多年也不敢反抗。”

寒露在一旁把拳頭攥得啪啪響,“真的是一家子混蛋。”

白露又說,“蔡小花刺繡的手藝很好,一家子的吃喝都靠她給繡坊做活賺的那點銀子。其實,她如果能離開那個家,自己生活也會活得很好。”

淩暮晚臉色一沉,“告訴九王,陳家那三兄弟不抓起來關進大牢還留著過年嗎?”

看到淩暮晚生氣,白露立刻點了點頭,“對,小姐,讓九王把他們都抓起來,一輩子都別放出來了。”

與此同時,和醫館相距不遠的大宅中,烈湛眉頭蹙起。

“去看看,醫館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聲音清冷。

“是。”身邊侍衛離開,一炷香後回來,“淩小姐讓人去查城裏一戶姓陳的人家,好像是為了要給一個去醫館看病的女人出頭。”

烈湛淡粉色的嘴唇微微抿起。

天剛亮,白露就急匆匆的跑來敲門。

“小姐,小姐!”

淩暮晚被吵醒後打了個哈欠,她去開門,“一大早的,怎麼了?”

“陳家那兄弟三個都死了。”白露不斷的喘氣,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就跑回來,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

淩暮晚愣住了,“都死了?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