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什麼祭典?”夏弘穩愣了一下。
一旁的肖定弦目光眯起,“我聽說過西蜀國有些部落一遇到天災就會給他們信仰神獻祭,昨天山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抓了我們的人是不是想用我們當祭品?”
“祭品?”康宇白傻眼了,“那還想什麼,逃啊!”
“誰不想逃?沒有解藥,我們一個個和鹹魚似的,怎麼逃?”夏弘穩白了他一眼,不過周圍太黑康宇白也看不到他的白眼。
“是啊,現在我們就和中了軟骨散差不多,除了九王妃給的解藥,沒辦法解。”肖定弦在一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脫困。
康宇白突然輕咳了兩聲,“其實,我身上還有解藥。”
“什麼?”不光是夏弘穩和肖定弦,旁邊的一眾侍衛都很詫異。
“你有解藥不早點拿出來?”夏弘穩氣得想揍他。
“這不是藏的太隱秘,連我自己都忘了嗎!”
夏弘穩聽到頭頂上有動靜,“快點,他們可能要下來帶我們上去了。”
“內個……你們等等啊!”康宇白不知道鼓搗什麼呢,終於掏出一個藥瓶,“足夠我們這些人吃了。”
淩暮晚給他們的解毒藥都是圓圓的一小顆,一個藥瓶裏能裝五十顆。康宇白在掏出解毒藥的時候,離他最近的夏弘穩和肖定弦就聞到一股臭烘烘的鹹魚味兒。
“什麼味兒?”夏弘穩捏著鼻子。
康宇白把藥瓶打開,“我在靴子裏多墊了一層,藥瓶讓我藏靴子裏了。”
肖定弦,……
難怪一股臭腳丫子味兒。
“你走路不嫌硌腳?”夏弘穩忍不住吐槽,“竟然藏在靴子裏?”
“吃不吃啊?再不吃來不及了。”康宇白不管他們,他怕藥效不夠直接吃了兩顆。
“快拿來。”夏弘穩從康宇白手中搶過藥瓶,忍著惡心也吃了兩顆。
他吃完把藥傳下去,肖定弦和剩下的十幾個侍衛都吃下了解藥。
在上麵的人把他們頭頂的木板子掀開的時候,火把的光從上麵照了下來。
夏弘穩他們在地底下待了一整天,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冷不丁的頭頂這麼亮,他們不由得閉眼。
閉眼的時候順便調息運功,完美。
“把他們帶上來。”頭頂上傳來一個喊聲。
因為說的是方言,就算夏弘穩他們會西蜀國話,也隻限於西蜀國的官話,對方言還是了解不深,根本聽不懂。
康宇白能聽懂一點,不過人家說一句話他也是連蒙帶猜的能猜到幾個字。
他們抓緊運功,在上頭有人下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
感覺到淩暮晚給他們的藥是真管用,眾人心裏有底了,不管上麵是什麼情況,總是有一絲逃跑的機會。
上麵那些人是在他們闖進瘴氣中暈倒後才把他們抓回來的,一抓他們回來就把他們身上都搜幹淨了。尤其這地底下有讓人全身無力的瘴氣,那些人並不擔心夏弘穩他們有反抗的能力。
“上去。”下來的人先吃了解藥,手中拿著大刀,刀光冷冽上麵滿滿的血腥味兒,一看就見過不少血。
夏弘穩和肖定弦對視了一眼,這個時候誰要是反抗,肯定就是被一刀切來殺雞儆猴。
他們也不傻,被人拿刀逼著抓住了從上麵放下來的梯子。
本來還想裝一下手腳發軟爬不上去,以免被看出破綻。沒想到上麵的人嫌棄他們行動遲緩,他們剛上梯子兩個人,直接就把梯子拽了上去,根本不用他們爬。
夏弘穩暗中感慨,這還真的是貴客的待遇了。
一共他們就十幾個人,上麵的人拽了幾次後就把他們都拽上去了。
在地底下待了一整天,冷不丁的出現在地麵上,眾人都被燈光晃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擋。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前麵大喊著什麼。
周圍過來好幾個拿著刀的壯漢,逼著夏弘穩他們往前走。
“老夏。”康宇白壓低聲音,“你恢複的怎麼樣了?”
“不許講話。”一個拿刀的人直接拿刀背去砍康宇白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