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暮晚點了點頭,“那祖母你累了要告訴我。”
一行人摸著黑的在山裏走,一邊走還要一邊防著山裏的毒物,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毒蛇給咬到。
“就這邊休息吧!”肖定弦帶了兩個人去前麵打頭陣,挑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
眾人如今都知道淩暮晚有空間的事情,不過沒有一個人想去空間休息。
雖然危急關頭淩暮晚可以用空間救他們,不過他們在平時也要忘記世上還有那麼逆天的東西,不讓自己產生依賴感。
“這蚊子。”百裏傲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拍死了一隻蚊子。
還是帶血的,也不知道咬了誰?
不光百裏傲,所有人都被蚊子叮咬,這次淩暮晚直接從空間掏出艾灸條點著,把眾人的衣服都熏上了艾草的味道。
在山裏過夜是真的挺遭罪,除了蚊子咬,還要提防山裏的野獸和蜈蚣蠍子,一晚上過去,誰也沒睡好覺。
天蒙蒙亮的時候,大家吃了幹糧就繼續趕路了。
“祖母,你累不累?”淩暮晚攙扶著莫清蔚。
“不累,自打吃了你給的藥,我好像年輕了二十歲,腿腳都變好了。”莫清蔚拍了拍淩暮晚的手背,“放心吧,我要是走不動了肯定告訴你。”
在山裏走了一天,終於出去了。
不過,當淩暮晚他們下山後,愣住了。
在顛簸不平的土路上,許多人結伴朝著輒城的方向走。
“看上去像是逃難的。”康宇白小聲嘀咕,“我有個非常不好的預感,這麼多難民,也不知道是不是從禁城那邊逃出來的,輒城不會緊閉城門都不讓進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夏弘穩差點揍他。
禁城進不去,他們翻了一座山,如果輒城也進不去,他們怎麼辦?有山就翻山,沒山難不成還要挖個洞?
“其實,康世子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肖定弦看著那些難民,“如果那些百姓是從禁城出來的,指不定已經染上了瘟疫,輒城肯放這麼多人進城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輒城也進不去,他們想去牧雲城就更難了。
“先別管那麼多了,趕路吧。”淩暮晚叮囑大家,“口罩戴好了,路上遇到的人指不定誰就染上了瘟疫,多留意下。”
看著一點都不平坦的土路,淩暮晚決定騎馬趕路。
隻留下兩輛馬車,其它馬都當了坐騎。
“抓緊時間趕路,別的都不用管。”百裏桀看到淩暮晚她們已經上了車,一擺手,所有人快馬加鞭朝著輒城前進。
禁城到輒城快馬加鞭的話五天可到,步行要十幾天。不過,離輒城越近,路上的難民越多,速度也隻能減慢。
遠遠的都能看到輒城的城牆了,道路卻被難民堵死,想過去隻能隨著前麵的人慢慢挪。
“我們這麼多人騎馬太顯眼了,找個機會先把馬收了。”淩暮晚發現那些難民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了。
那些難民全都衣衫破爛,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又有多長時間沒有吃東西。
此時看到衣著幹淨,騎馬乘車的淩暮晚他們,難民們蠢蠢欲動。
他們想要動手過來搶奪,不過看到騎馬那些人都帶著武器,還沒逼到快餓死的地步,他們並不想上杆子作死。
“晚晚,已經能看到輒城了,不過前麵都是難民,不知道從哪裏聚集過來的。”百裏桀來到馬車前,“暫時先不往前走了,找個地方先喬裝一下,然後商量個對策。”
他們原路往回折返,看到他們騎馬離開,剛剛沒動手的那些難民又開始後悔。這裏最少聚集了五六百人,剛剛那也不過才二十幾個人,如果大家一窩蜂的衝上去,宰了那些膘肥體壯的馬,肯定能吃頓飽飯。
淩暮晚他們不知道那些難民在想什麼,他們後退了差不多十裏地,找了一塊陰涼處休整。
“九叔,現在怎麼辦?輒城外麵來了那麼多難民,輒城肯定不會放行,我們如何過去?”百裏傲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