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崇森等了半個月他的人才趕來,不過到底還是會合了。
“殿下,屬下來遲請殿下恕罪。”沐崇森身邊的侍衛跳下馬請罪。
“許江,你們路上可遇到麻煩了?”
“遇到有人截殺,不過屬下人多,把他們反殺了。”
沐崇森目光眯起,“查沒查到那些人的身份?”
許江走到沐崇森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沐崇森似乎並不意外,“證據可拿到手了?”
“拿到了。”
“那就好。”沐崇森沉思了片刻,“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五百人。還有一千五百人守在禁城外麵,不過一直沒能入城。”
“禁城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每天都有人死,焚屍的地方根本燒不過來,這個季節不少屍體都臭了,如今站在城外都能聞到城裏散發出來的臭氣。”
沐崇森一想到禁城百姓被封在城裏等死,心裏著急。
“輒城外麵都是難民,足足幾千人。輒城太守不會開門放難民進去。那些人得不到救治一樣會死。城外沒有焚屍的地方,到時候屍體腐爛生了蛆蟲,瘟疫很容易繼續傳播開。”這是沐崇森最擔心的。
“殿下,要不然屬下去把城外那些難民都趕走?”
“趕走?他們從禁城逃出來,輒城又不收留他們,趕走了他們又能去哪裏?你帶人留在這裏搭木屋,我帶一百人去接人。”
沐崇森決定救更多的百姓,順便把輒城外麵的人先分流一些,緩解輒城的危機。
如今多了幾百人幹活,淩暮晚坐在帳篷裏在紙上畫規劃圖。
“表兄,你幹什麼去?”席詩婉看到沐崇森牽著馬要走。
“我去趟輒城。
“去輒城做什麼?”
“把生病的人都帶過來。”
“表兄,”席詩婉拉住沐崇森,“你到了輒城看看能不能送封信進去。”
“怕你父母擔憂?”
席詩婉垂下目光,“嗯。”
“怕他們擔憂,當初還亂跑。”沐崇森也不好說她,“輒城不會開城門的,幾千難民,還帶著瘟疫,輒城太守為了城裏百姓考慮,也不會開那個城門。”
“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怎麼樣了?”席詩婉紅著眼圈,“表兄,其實我不後悔,如果我不去找奶娘,她可能已經不在了。”
沐崇森揉了揉她的頭發,“在你母親麵前,你表現的不要這麼明顯,對你奶娘不好。”
公主之女,對奶娘比對公主還親,這次又不顧安危偷跑去找奶娘,公主如今不知道多生氣。
沐崇森知道自己姑母的脾氣,所以提醒席詩婉對人好也要個度。
看到席詩婉若有所思,沐崇森騎馬帶人去輒城外接人。
許多百姓半個月前就到了輒城,可是輒城的城門緊閉根本不讓他們這些難民進城。包括出城去外地回來的輒城本城人,一樣都被關在城外。
時間一久,染上瘟疫的人病情越來越嚴重,沒有染上瘟疫的,長久的待在病人身邊,身體也開始感覺到不適。
城外無水無糧,雖然輒城太守讓人從城上送下來一批,不過幾千難民,根本解決不了根源問題。
總會有人在痛苦中死去,城外哭喊聲,求救聲此起彼伏,仿若人間煉獄。
沐崇森帶人快馬加鞭的趕來,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他深呼吸一口氣,“我們這邊有治療瘟疫的大夫,想活命的就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