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生死攸關,就算男女有別歃血營的人也得救。可剛剛那情況,將軍府的侍衛也過去了,歃血營的人就退了回來。
真救了人家衣服全濕的小姐,人家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
誰能想到,將軍府的侍衛晚了一步,竟然讓個少年給搶先一步。
一想到出現在冰麵上的那兩個少年就是歃血營最近一直在調查的人,季玄錦濃眉緊鎖。
“奇怪,他們怎麼會突然跑冰麵上去了?”
“季統領,你說什麼呢?”百裏桀問。
“沒什麼,鳳妏突然落水,估計她們那邊也要各回各家了。”季玄錦已經打算去接崔沅苓了。
她今天看小郎君跳舞的事情,等回府再和她算賬。
信王他們幾個都暗中腹誹:不就是跳舞嗎,穿著衣服的有什麼好看,他回去脫了跳更好看。
淩暮晚她們從畫舫出來,就看到百裏桀帶著他六個侄子齊刷刷等在外麵,她那表姐夫季玄錦一臉不快,看樣,她們今天看小郎君跳舞的事情已經被知道了。
各個府上的馬車一輛輛駛離,安冰玉和康綺嬛坐上自家馬車沒多久,百裏泓和百裏越分別上了安家和康家的馬車。
“勤王,你上來幹什麼?”安冰玉看著百裏泓。
“送你回府。”百裏泓靠在車廂上。
安冰玉看著他,“你好像不太高興啊?誰惹到你了?”
百裏泓看了她一眼,“小郎君們長得好看嗎?”
“還行吧,沒你好看。”安冰玉笑眯眯的。
聽到安冰玉這麼說,百裏泓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覺得我好看?”
安冰玉一臉疑惑,“當然了,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嗎?”
百裏泓臉頰抽了抽,“下次不許再看別的男人。”
安冰玉秀眉挑了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百裏泓本來想說他才不會吃醋,可是突然一咬牙,“對,吃醋了。”
安冰玉一把拉住他的手,“好嘛,那我答應你,以後不看別的男人了,別吃醋了,我最喜歡你,好不好?”
百裏泓被她一搖晃,覺得自己魂兒都要飛出頭頂了。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再去看那些小郎君,我,我……”
“你怎麼樣?”
“我打斷他們的腿。”百裏泓氣哄哄的。
另外幾輛馬車上,都在上演同樣的吃醋戲碼,最後,幾個在心裏發誓要回去教訓自己王妃的男人,誰也沒教訓成。
看著畫舫周圍的馬車一輛輛的駛離,兩個少年從大樹後走出。
“師兄,你剛剛和師姑說什麼了?”穿著藍色勁裝的向融問。
狄鷹比他年長一歲,也比他高了半個頭,看著將軍府的馬車立刻他眉頭一挑。
“什麼都沒說。”
向融傻眼,“你沒告訴她,我們是接她回去的啊?”
狄鷹敲了他的腦袋一下,“你覺得她會信嗎?再把我當成壞人怎麼辦?”
向融揉了揉腦袋,“師兄,不是有師父的信物嗎?下次不許你打我頭,把我打傻了怎麼辦?”
“我不打你,你就聰明了?”
“反正比你聰明,至少不會把衣服給了人家後,自己凍成傻狗。”向融的視線掃了一眼狄鷹一直在抖的小腿。
狄鷹也堅持不住了,他轉身就跑,“那還不趕快回客棧?烈夏國也太冷了。”
“師兄,等我啊!”向融追了上去。
“你想讓你師兄凍成冰棍兒嗎?還不快點。”
“來了!”
兩個人快速離開。
季玄錦剛一回府就收到屬下帶來的消息。
他摸了摸下巴,“他們是來接鳳妏的?難不成,是鳳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