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蕭籽拿著體溫計,“大哥呀,你都燒到了38攝氏度了呀!”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易瞳。
“很高嗎?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易瞳看蕭籽這麼大的反應,可,她的表情跟她所說的話有些不一致,她居然笑著說這番話,眼神是奇怪的那種。
那該是一種什麼表情?
“不是很高,真的不是很高。隻是,沒想到,你還真的發燒了而已,”蕭籽發現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真的不怎麼好。
“知道我發燒,你還笑?這麼希望我發燒?”易瞳有些不滿地看著蕭籽,用一種審問的目光。他清楚地看到當時蕭籽臉上的笑容,真是,太讓他心寒了。
蕭籽有些沒法解釋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去組織語言,“那個,不是開心,可能是因為驚訝,然後好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蕭籽泄了氣,低下了頭。
“算了,你去煮粥給我喝吧。”易瞳說著。
蕭籽猛地抬起了頭,“為什麼?”她極度抗議,用一種“為什麼是我去煮”的表情看著易瞳,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我是病人,”易瞳得意地笑了。
“柳姨不行嗎?”蕭籽皺著眉頭,因為她還打算去做作業,然後複習應付考試來著的了,如果,再煮粥,折騰幾下,她又得熬夜了。或許,應該說她本來就要熬夜。
“她?不知道去哪裏了?”易瞳看了看屋子,“你就不要麻煩她了,她也需要休息休息的嘛。”易瞳偷笑著。
蕭籽很不情願地看著他,“好吧,看在你發燒的份上。”她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走進了廚房,呆站在廚房,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好了沒呀?”易瞳在廚房外催促著。
“我才進來多久呀?你以為有那麼快呀?”蕭籽大聲地說著,“而且,我都不知道該煮什麼?”蕭籽小聲委屈地自言自語著。
她以前在家是煮過粥,每次她發燒時,她老媽就給她煮白粥,“算了,理他喝不喝白粥呢!反正我煮了就行了!”
說幹就幹。蕭籽放了一點米,放了一大堆水,直接放在電飯鍋裏煮。她滿意地拍了拍手,走出了廚房。
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易瞳,“待會,鍋冒泡的話,你就關了電源,知道嗎?”
“不知道,”易瞳搖著頭。
“你存心跟我對著幹啊?”蕭籽怒瞪著易瞳,“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居然都說不知道,虧你說的出口。”
“真的不知道,我很少進廚房的!”易瞳反駁著。
蕭籽無奈了,看他細皮嫩肉的,她歎了一口氣,拿他沒轍了,“好吧,好吧,我呀,就當一次你的傭人,可以了吧?我的大少爺?”蕭籽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把客廳的桌子當成了書桌,將書包中的書全挪了出來。
“你要幹嘛?”易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沒看到嗎?”蕭籽看都懶得看易瞳,“明知故問的話,會很惹人煩的,知道嗎?”她有些不耐煩地說著。
易瞳沒有說話。
蕭籽奇怪地看了過去,易瞳的眼神有些憂傷,蕭籽才意識到自己剛說的話,有些,重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不要太往心裏去,就當我在說夢話,在說廢話。”
易瞳仍是沒有說話。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我發誓,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誓,你真的不煩人。真的,你就說個話吧,不然,我會很內疚的。”蕭籽就差沒有給他跪下了。
易瞳突然笑了出聲。
“你玩我啊?”蕭籽拍了拍他的大腿。
可,下一秒,她有些僵硬了。剛剛那句話,是這麼的熟悉。那個人出現在了腦海,蕭籽轉過了頭,做著作業,可是,心,不在那裏。
“你怎麼了?”剛剛蕭籽的突然變化讓易瞳有些擔心起來。
“沒,沒什麼,”蕭籽搖著頭,咬著蒼白的嘴唇,慢慢鬆開了,“我要做作業了,不然,真的要熬很晚了。”她看了看手表。
“恩,”易瞳睡在了沙發上。
蕭籽上了樓,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手裏拿著被子,她輕輕地將被子蓋在了易瞳的身上。看著桌子上的作業,她無奈地笑著。
“易瞳,易瞳,”蕭籽小心地推著易瞳。
易瞳睜開了惺忪的雙眼,“怎麼了?”他小聲地說著。
“起來,該吃藥了,”蕭籽輕聲說著邊將易瞳扶了起來,“你的胃好麼?有沒有胃病之類的?”蕭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