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頭怎麼這麼痛?易幕有些無奈地摸著自己的頭,艱難地爬了起來,才發現地板上有一個人。看清楚個樣子,他黑著一張臉,“易瞳,解釋下你怎麼睡在這裏?”他不怎麼喜歡他的房間裏有人,即使是易瞳。
易瞳睜開了眼睛,看到易幕正在看著他,他坐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昨晚喝的那麼多,被那幾個人給帶了回來。因為怕你半夜發生什麼事,所以就幹脆睡在地板上了。我對你很好吧,哥?”易瞳笑了笑。
易幕仍是黑著一張臉,“你就不怕我半夜起來踩死你?”他問著,完全有這種可能,晚上誰會看地板。
“可是我知道你不會。如果真的踩到我了,你自己心裏也會很不好受的,哈哈,那後麵的日子裏,你就會對我很好了。”易瞳半開著玩笑。
可是,易幕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他看向隔壁,易瞳大概知道易幕的意思了,不能讓茸兒知道,不然易幕的日子可就慘了。
易瞳急忙收了嘴,不再繼續往下說。
“趕快洗漱完去吃早餐吧!”易瞳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也要回房間了,好好地再睡一覺。”易瞳嗬嗬地笑著。
他這個人永遠都是睡不夠的,易幕能理解,“去吧,今天你終於可以不煩我了,趕快去找周公聊天去吧!”
易瞳白了易幕一眼,這個哥哥還真是夠沒良心的,謝謝不說也就罷了,還用這種態度跟他講話。唉,易瞳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哥哥。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做了個拜拜的手勢便離開了易幕的房間。
易幕笑了笑。
不過昨天的事還是有點內疚的,那個時候說了那種話。不過,也隻有這樣,蕭籽才會恨他,恨這個家啊。這樣,她就不用再回來了,那也算是件好事。
“她並沒有受過她的恩惠,這樣反而比較好。”他不想蕭籽受到了那個女人的恩惠後再後悔,到時,蕭籽真的是逃也逃不掉了。
看來,她要開始行動了。易幕看著鏡中的自己,他對那個女人是再也了解不過了。被她收養後,他就一直在觀察,了解她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的意思。
他想離開,就算是自食其力也好。隻要不在這個家裏,那就行了。可是,他辦不到,那個女人對他恩重如山,他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那個女人說什麼,他也要跟隨她的腳步。
“易幕。”茸兒在房間裏說著。
“怎麼了?”易幕皺了皺眉頭,茸兒最近很少說話,他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她隻說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茸兒沉默了一會,繼續說著:“幕昨天喝了很多酒,是嗎?還被那幾個人給帶了回來。幕最近很不開心嗎?”在茸兒的印象裏,易幕很少喝酒,而且,也從沒觸犯過家規,可是,昨晚,卻觸犯了。
“不是,隻是喝了一點,沒想到後麵越喝越多。茸兒,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的。”易幕解釋著,同時,也不想茸兒關心過度,那會讓他很難受,也很不自在。
“哦,”茸兒淡淡地應著,那給易幕一種不好的預感,很明顯,茸兒又開始敏感了,“你要小心點,要知道,你已經觸犯了家規了。”
家規嗎?易幕苦笑著,是啊,昨晚他已經觸犯了家規了,“恩,我會小心點的,不用太擔心。隻是一件小事而已,是他們多心了。”
“是嗎?”茸兒說著,“但願你能平安,不要出現第二次,不然,你的厄運就要來了。”
易幕感覺到了一陣威脅,何時茸兒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茸兒的關心過了度,變成了控製,言語之間都在威脅著她。她隻能依靠這種方法來找尋一點安慰,更直接的說,她是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易幕那兒。易幕不知道茸兒那是喜歡還是恨。
“大家最近還好嗎?”茸兒問著,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腿。
“恩,很好。”易幕答著。他決定了,以後茸兒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絕對不多說些什麼。茸兒太敏感了,多說一句話可能都很危險。
“柳姨的廚藝越來越好了,”茸兒自顧自地笑了笑,“真希望能出去看大家呀!已經很久沒見過大家了。”
易幕驚了下,“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很快你的腿就可以恢複了。”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茸兒答著,仍是看著自己的腿,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她想出去,想出去看看大家變了沒有。她也想去看看,新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