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警車開走,瓔珞剛想衝出去阻止那已經急不可耐對那妙齡女子動手動腳的猥瑣男,就被謝道之按住了。
“靜觀其變……”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兩人一路聽著那色中餓鬼嘴裏不幹不淨的混賬話,又是這裏抓一把,又是那裏捏一下的,都是臉色緋紅,十分尷尬。
這條路真的是十分隱蔽,首先是從高速路走下來的,能想到這一點就不容易;然後這處的草木都是成片的沙漠植物,便是有腳印也不明顯,都踩在沙土上了;再來就是實在很遠……
終於到了。
一片山坳坳的中間有一片林子。
於是這些人便將其中一片地方挖了一個地窖出來,出入口上麵依舊種著原來那些樹,就算是直升機或者航拍機過來,都找不到這處居所。
那猥瑣男笑嘻嘻地驅使著三個女子自己爬下地窖,三個人一邊嚇得心驚膽戰,一邊卻乖乖下去了。
有時候命運真的是造化弄人,明知道這個地方進去就別想出來了,這時候三個人分三個方向撒腿就跑也好,好歹至少能跑掉一個兩個。
這……
禦風術都用了,穿牆術……用就用吧。
謝道之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剛一進去,他們就嚇到了。
原來這地窖的出入口一進去就是一間散發著無比濃鬱臭味的屋子,無數的女屍,或成堆,或掛在牆上,或立在支架上,有的十分新鮮,有的已經成了白骨。
那對母女一看到這畫麵就嚇暈了。
猥瑣男似乎是習慣了這場景,喊人道:“老頭,快出來,又暈了兩個。”
瓔珞看了一眼就不敢看,差點吐出來。
她緊緊地抓著謝道之的衣服,悄聲道:“我們……還是報警吧。”
謝道之心內冷笑,卻不想打擊她,柔聲道:“好。”
兩人的穿牆術十分好用,這裏是地下,等於是瓔珞的主場,她帶著謝道之在牆壁間穿行,終於發現這裏除了那男警和那老頭,就再沒有別人了。
就區區兩個人就能害死那麼多女子?她不信。
“你看,人類的惡能到達什麼程度?”謝道之輕聲道:“如今你還要說窮奇吃人罪大惡極嗎?他至少是為了填飽肚子,為了生存,這些人呢?”
瓔珞覺得他說的不對,不管為了任何理由,隨意地傷害他人總是不對,具體為什麼不對,為什麼人類和其他動物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那男警已經扒去了那妙齡女子的衣服,那女子臉色煞白,恨不得自己也暈倒了才好,卻也無奈隻能任人擺布。
“怎麼辦?”瓔珞的口型這麼說著。
“看我的。”禦風術也用了,穿牆術也用了,不差一個禦火了吧……
謝道之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一把火把這些屍骨燒了吧,至少入土為安。
他伸出手來,炙熱的烈焰如一條火舌一般,把整個牆壁都燒紅了,更不要說那些幾乎已經風幹了的屍體了。
頭發,衣服,骨頭,都燒了起來。
這對她們也是一種解脫,不用在這裏恥辱地被展示著。
火越來越大。
“啊,啊啊啊啊!”原來那老頭是啞巴,他驚慌失措地衝了進來。
那男警已經脫了警服,還沒來得及脫褲子,便被那老頭打斷了,十分不爽,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