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端了一碗茶過來，遞給瓔珞，笑道：“你喝喝看，我泡了一下午才練成的手藝。”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和瓔珞真像啊。
確定這個不是親妹妹嗎？謝道之想。
瓔珞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過了茶碗。
不是因為這個小女孩本身，隻是因為她是玉虛子派來的。
“真好喝。”甜絲絲的。
“是棗子茶嗎？”
“嗯！”
“哎……我還以為隻有我娘才能泡出那麼好喝的棗子茶，這味道，太熟悉了。”
瓔珞的眼圈紅了。
“你怎麼了？”海棠驚呆了。
不過一碗茶，她怎麼就哭了？
“我想我娘了。”瓔珞揉了揉眼睛，又喝了一口。
她端著茶碗，猛然發現隻有她一個人在喝茶。
“謝大哥沒有嗎？”她問。
“這個適合女孩子喝，我給衛家姐姐也盛一碗吧。”
“好呀，謝謝。”衛氏說。
“走了走了，擼串去。”鄔先生咽了一口口水，叫上了烏啦啦。
“喵嗚。”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了我們掌教真人的名字。”
海棠又端了一碗茶來，遞到了衛氏手上，這才問了一句。
“沒什麼大事，隻是有幾個青年弟子和天火教眾鬥毆，我們在猜測玉虛真人會怎麼處理而已。”
“掌教真人定然不會苛責外人，一定是嚴厲懲罰自己教中的弟子哦。”
“這還真像他會做的事情。”瓔珞點頭。
“若不是他這個道門首尊當得還挺稱職的，也不會……做了幾百年也無人有異議。”
“他曾帶著眾人隱居山林，故而這道門一脈也並未完全隕落。”
海棠似乎對她的掌教真人還是很敬重的。
“抱歉，我們都是外人，也不便置喙。”
既然謝大哥已經說了，他們不參與此事，還是和海棠說清楚更好。
“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要幫那老道說情的意思。”
海棠笑道。
“我隻是就事論事。”
“哦……”瓔珞總是忘記海棠已經一千多歲了，總感覺她是個可愛的小女孩，這般老成地說話，十分不習慣呢。
“海棠妹妹……海棠姐姐，你身上也有黑色的環形印記嗎？”她問。
“自然有啊，我也入了天火教的。”
“那個不是環形，是銜尾蛇，代表的是永生和輪回。”
海棠一本正經道。
“那……你們燒死過人嗎？”瓔珞試探著問道。
“把活人活活燒死？”
她幾乎是瞠目結舌。
“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這怎麼可能？”
“要是天火教搞這種愚民把戲，老早就被衙門取締了好嗎。”
她一臉不屑。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知道天火教的存在？”
瓔珞大為驚訝。
“我猜是這樣，那麼大的教派，衙門完全不知道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有衙門裏的人混進來暗中觀察呢。”
海棠吐了吐舌頭。
謝道之一直在聽他們說話，此時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關於那個神秘女子的身份，他一直有一種懷疑，從青姬到林老，這些人關注的重點讓他終於明白了幾分。
“曆來這些民間組織，官府都會以懷柔為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真的惹得民怨眾怒了，才會出手。”
衛氏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