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可能!你怎麼還活著?”
黑衣男子被壓在應龍爪下,動彈不得。
“吼——”應龍一聲怒吼,幾乎是驚天動地。
黑暗中。
謝道之扶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鄔先生走了過來。
“瓔珞,你沒事吧。”他笑道。
謝大哥!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瓔珞聽來幾乎是如聞天籟。
她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洶湧而下。
“我沒事。”
擦了擦眼淚,她哽咽著笑道:“鄔先生這是怎麼了?”
他身上倒似沒一塊好肉,能燒的地方都被燒了個遍。
謝道之顯然已經給他用過了愈合術,但是就和昕離子被燒的傷口一樣,火燒的傷痕沒有那麼容易消退。
“沒什麼,他神智不清的時候動作出奇地快,我沒辦法,隻能稍微燒他一下,不然我可真要被他打死。”
謝道之苦笑,一臉無奈。
“謝小弟,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一直都在隱藏實力,其實,就剛才,我還是有點意識的,所以隻使出了我十成功力之萬一。”
都這樣了,鄔先生都不忘貧嘴。
“你們倆都沒事,太好了!”
瓔珞歡喜極了,從應龍身上滑了下來,衝向兩人。
雖然是直接撲入了謝道之的懷裏,但是在她心裏,對鄔先生的擔憂也是一般無二的。
這個當初自己視若死敵的大反派,現在竟然也成了自己的牽掛之一,可見緣之一事,實在是毫無理由。
不對,也不能說毫無緣由,鄔先生雖然人品不行還貪吃,但是他行事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不會因為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
也許,當初在西域,他起早貪黑地幫謝大哥找法寶的時候,她心裏就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人了。
也許更早,昆侖虛那一場流星雨,才是真正讓她改觀的那一刻。
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似乎誰都不曾開口說過什麼,但是很早以前開始,鄔先生和烏啦啦就已經是他們的摯友了。
“鄔老前輩,你……疼不疼?”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一句大實話。
這特麼能不疼麼。
這個謝小弟,出手真是毫不容情,自己若是真與他為敵,隻怕現在連骨頭都燒化了。
鄔先生呲了呲牙,表示他不願意回答這個沒腦子的問題。
“嗬嗬嗬,我這個師父,真是辜負了我的期望,竟是這般不中用!”
薑由都被應龍的巨爪壓得氣血翻湧,話都說不連貫了,還不忘嘲諷鄔先生。
“對不起,都是我托大了,想不到我這劣徒這般頑劣,竟是一點都不懂的尊師重道。”
鄔先生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滿他的行事,還是不滿他說的這一句大實話。
“薑由,事到如今你該死心了吧。”他說。
“咳咳!放屁!”
薑由被應龍壓著,心肺受損,不住地咳嗽。
“我是,咳咳!天命所定之人!咳咳!定能逢凶化吉!”
鄔先生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下竟是猶有一絲不忍。
“謝小弟,衛仙子,給鄔某人一個麵子,放劣徒一條生路可好?”他說。
“我們無意取他性命。”
衛氏說。
“但是他拿走了應龍的內丹,他必須交出來,不然的話,應龍終究會死。”
原來如此,鄔先生瞬間明白了過來,就說這個徒弟怎麼一下子厲害了起來,他所說的神之力,就是應龍的內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