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寧,恭喜你啊。”
裴永貞也起得好早。
他端著食物在儀寧子身邊坐了下來,笑道:“昨天的比賽實在是太精彩了,雖然不是決賽,竟是比上次的決賽還令人大開眼界!”
“伯父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沒說什麼,想不到你爹能贏這樣的話,隻是純粹的讚美而已。
儀寧子聽著卻仍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大家看來,自己的爹爹應該是趁元華子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才勉強取勝的。
若是再重新比一次,隻怕爹爹毫無勝算。
“不過是僥幸而已。”她謙遜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能贏就是實力。”
另一個男子也坐在了儀寧子身邊,他濃眉大眼,和裴永貞的秀氣完全是不同的類型。
“儀寧女仙,久仰沛國張氏的大名,鄙姓王,太原王氏的王。”
那男子爽朗道,自我介紹一番後便如同熟人一般和儀寧子攀談起來。
陸西西了然地笑了笑,悄悄地對儀寧子做了個鬼臉。
十年苦讀無人顧,一朝金殿天下聞。
世事就是如此,勝者為王,敗者隻能黯然退場,儀寧子此番可要被眾星拱月了。
“儀寧隻怕還沒辦法離開,我們吃完了就先走吧。”
陸西西對謝道蘭說。
“哦,好吧。”
這暗潮湧動謝道蘭根本沒注意到,她順從地站起身來,和陸西西一起走了出去。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似乎恍恍惚惚的。”陸西西直言道。
她們二人站在回廊中,紅色的柱子在一片蒼茫的雪地中看起來格外亮眼,十分豔麗。
“是有什麼心事嗎?”雖然沒有大笑,不過她的小酒窩還是彎彎的像個逗號,很是可愛。
“沒什麼大事,就是擔心我阿兄。”謝道蘭覺得這個小娘皮似乎還算得上能正常說話的。
“我看謝前輩不像是需要別人擔心的人呢。”陸西西說。
“是,他什麼事都藏在心裏,我雖與他一母同胞,也並不能猜透他全部的心事。”
“我沒有兄長,不過我想兄妹就和朋友差不多,就算是至親,也不需要完全明白對方,作為朋友,隻要支持他,就已經足夠了。”陸西西微笑道。
“就像這雪,我們不需要知道它何時落下,何時融化,隻要在它美麗的時候欣賞它就可以了。”
一切順其自然嗎?
謝道蘭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不需要完全懂得他,嫂子懂就行了,我隻要祝福他們倆就好了。”
她覺得心中豁然開朗,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微笑。
“謝謝你。”她真心實意地說道。
“沒事,儀寧常說和我說話就會什麼煩惱都沒了,我本來還覺得她是在調侃我,如今我倒是信了。”
陸西西笑嘻嘻地說道,十分調皮。
謝道蘭忍不住也笑了,這小娘皮倒是還可以一交,說起話來和嫂子一樣率直可愛。
今天的比賽雖然也很精彩,但是有了昨日的珠玉在前,後麵的比試就令人覺得有些乏味,不過是打來打去罷了,哪有大變鳳凰和大變青龍好看呢。
四強賽一共七天,為了讓每位參賽者都有時間休息,所以每比賽一天,停賽兩天,所有的六場比賽將決出決賽的冠亞軍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