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當初李瓔珞是被自己給騙進孟鳥的幻境的,雖然孟鳥的確是個不靠譜的差點把大家都困在裏麵,那也是後來的事情了,但是眼下這劇情要怎麼改編才能自圓其說呢?
鄔先生抓了抓腦袋,怎麼也想不出個好主意。
“請問李瓔珞是您的弟子嗎?”
衛氏避開了那個話題,繼續問道。
“不是不是,她可不是我徒弟,雖然我曾邀請她做我的徒弟,但是她可是個沒心沒肺的,也不知感恩。”
“對了,我的確教過她幾個法術,不過她實在是悟性不高,到現在都沒練熟,我才沒有這麼笨的徒弟!”
此言一出,旁聽席又是一片小聲的議論聲,剛才私下譴責李瓔珞不尊師重道的長者紛紛搖頭,歎道:胡鬧。
這指點小輩幾招怎能和授業恩師相提並論呢。
“我這輩子隻收過一個徒弟,就是薑由。”
他目光沉重地落在了薑由身上,歎息道。
“你可滾你*的吧!誰**是你的徒弟!”受不了他憐憫的眼神,薑由憤憤大罵。
這才是真的不尊師重道好吧。
“請問,您第一次見到薑由此人是在什麼時候?”
衛氏柔柔地問道,似乎是在提示他。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在建安十三年……那一年,我深愛的女人又一次被迫嫁給她不愛的人,我心灰意冷,回到了自己避世而居的山中。”
“就是在山腳下,我撿到了薑由,他還是個小嬰兒,後來我四處探訪,得知他是附近山民養不活的孩子,便將他帶了回去,起名薑由。”
“咳咳咳咳!咳咳!你放屁!”
薑由氣都快喘不過來了,百忙之中也沒忘記罵人。
“請問,您曾教給薑由鬼道之術嗎?”
“哇!”
鄔先生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我自己都不會鬼道術!”
他連忙連連擺手,解釋道:“你們可以來隨便查我,雖然看眼睛我像是異族,但我可絕對是根正苗紅的正派人士,修的都是山光風水,天地靈氣,什麼殺個把人吸他們魂這種事情我想都沒想過。”
“不信你可以來查我,來來來,隨便查。”
他伸出一隻胳膊,撩起袖子,倒像是要給她抽血驗血似的。
雖然話說的沒什麼說服力,但是這真情流露的動作在場的至少有一半信了。
修鬼道的人不至於傻成這樣吧。
眾人想的都是這麼一句話。
“薑由這小子不學好,我知道的確,我也有責任,當時我總讓他打柴挑水,抓兔子抓野味的,確實在山裏也挺無聊的,我也沒想辦法給他找些機會曆練,懲奸除惡之類的,隻不過那時因為我在早年見了太多世間冷暖,對凡間已經厭倦了。”
“在我看來,在山裏好好修煉就行了,修道本就是修心,若是心無雜念,平淡的日子就很不錯了。”
“但是我沒能考慮到薑由還是個孩子,他還很年輕,他還很熱血,他還沒經曆過這一切,他渴望去曆練,在人間闖蕩一番,我卻多次阻止了他。”
“固然修道之人不可參與政治紛爭,但是隱藏在軍中跟著大部隊打打仗這種小事應該還算是無可厚非,我卻因為不信任他又一次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