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
玉書真人忙道:“這裏地勢開闊,視野也好,所以才會被選作臨時休息的地方,我和雲渺真人分別在通路的兩端把守著,小輩們和嘉玉真人則是在中間這一塊,所以看得最清楚的應該是嘉玉真人。”
“也就是說,您當時和陸夫人一樣,都是在麵向路徑的方向打坐,那您又怎麼能親眼看見瓔珞妹妹用劍呢?”
玉書被問了個瞠目結舌,他訥訥道:“我又不是瞎子,我一轉身就看見金襴女仙倒在了血泊中,李瓔珞拿著劍站在她身前,身上劍上都是血,不是她還有誰?”
“也就是說您並沒有親眼看見她用劍刺向姚袈,不是嗎?”
“呃……”
玉書無奈看向姬嘉玉,說道:“嘉玉真人一定是看見了的。”
姬琴轉開了目光,姬嘉玉沒有說話,謝道蘭推了推謝道之的胳膊,嗔道:“阿兄……你倒是幫嫂子說句話啊。”
“各位聽我一言,我這個傻徒弟和這個女孩子從無冤仇,就算是嘴上有點不對付,也絕對沒到要殺之而後快的地步,這件事情疑點重重,絕對不是聽了一麵之詞就能夠下定論的。”
玃如倒是第一個跳出來了說道,玉書當即就怒了,喊道:“我這哪裏是一麵之詞,你怎麼不問問嘉玉真人,問問雲渺真人,他們分明都看見了的!”
“哪怕就我一個證人,這不還有這把劍呢嘛?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居然說我是什麼’一麵之詞’?”
不是,這還講不講道理了,都偏袒這個李瓔珞是不是!
玉書差點氣得吐血。
謝道之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儀寧,卻見她低下了頭,似乎在想些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你們都安靜一會兒吧。”
衛氏柔柔的聲音說道,雖然並不響亮,但是她一開口,眾人都立刻看了過去,隻見姚袈的臉色雖然十分蒼白,卻並非那種垂死之人的青灰之色,傷勢顯然是已經被穩定住了。
“她的性命已然無虞,不過是因為天心海棠的毒性,故而沉溺在幻象中無法自拔,若是不及時救治,隻怕魂飛魄散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慢慢地說道,陸蓉剛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殺人和傷人可是差太多了,若是姚袈最後什麼事兒也沒有,也算是皆大歡喜,可是什麼天心海棠又是什麼東西呢?
“方才來路之上我曾聞到過天心海棠的香味。”
她繼續說道,看向自家夫婿:“天心海棠之毒,唯有它的根莖能解,隻是這天心海棠十分狡猾,若是有人去挖它的根,它跑得比什麼都快,唯有法力高強經驗豐富的頂級高手,耐耐心心地守在它身邊,裝作為它所迷,興許還有得手的可能。”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別給我套高帽子了,我這就去,去還不行嗎?”
應龍無奈起身,一邊走一邊搖頭:“這都什麼事兒啊,你們倒是悠閑,從來都是我一個人忙前忙後。”
謝道之沒說話,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後。
“還是你最心疼我,謝小弟。”
庚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失笑道:“是了,你才不是為了我呢,我可真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