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靈,還是你自己說吧。”
一片沉默之中,鬼王慢慢地說道,不再理會瓔珞和趙子玉,轉向了陰惠君。
隻是這會兒陰惠君已然有了底氣,雖然還是瑟瑟發抖的樣子,卻是不住地搖著頭,哭喊道:“殿下,殿下,慧靈是真的一無所知,您發發慈悲,給慧靈一點點提點吧,慧靈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我可以發誓……”
“哎,怪可憐的。”
梁渠忍不住說道。
“殿下,好歹您也是個男人,多少惜香憐玉一點吧,我都看不下去了,這地上又濕又冷,先讓她起來說話吧。”
他吊兒郎當地勸道,語氣並不真誠。
“哼。”
狐泠如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看來紅菱說的這兩人之間有過節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瓔珞想象著那個畫麵,不免微微彎了彎嘴角。
“給她看。”
鬼王對狐泠如吩咐了一聲,後者連忙從懷中掏出了瓔珞的那塊帕子,美目瞟了她一眼,施施然地走了過去,放在了陰惠君身前,笑道:“殿下可真是好脾氣。”
陰惠君連忙抓起那帕子,看了一遍上麵的字,眼中卻是一片迷茫。
“我在夢中見過你……”
“這是什麼?”
她迷茫地抬頭看向鬼王,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逼真得連瓔珞都快要信了。
“咦?”
瓔珞不失時機地喊道:“怎麼回事,這是我的帕子,和陰惠君又有什麼關係?”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來,微微紅了臉,收起那塊帕子,嗔道:“你們做什麼拿我的帕子?”
“紫玉大人,您手下的侍女實在是盡忠職守,可見您平日教導有方。”
狐泠如笑道,討好的樣子實在不能不讓人想起“見風使舵”這四個字,方才她還搶白了趙子玉幾句,這會兒卻恨不得給他臉上貼金。
“方才那侍女來稟報的時候,奴家也嚇了一跳,想說不能吧,這馭靈館抓來的人怎麼可能和我們的慧靈長老有什麼關係呢,這不,我才拿來給殿下看看是怎麼回事的,小妹妹,若不然,還是你來說吧,你吩咐侍女送這塊帕子給慧靈長老,是怎麼個意思?”
“給慧靈長老?”
瓔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如玉的小手微微掩住了嘴,一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樣子,下一秒,她便微微紅了臉,低下了頭,笑道:“什麼慧靈長老,你說的是陰惠君吧,人家,人家才沒有給她送什麼信呢。”
“上次在三清山,陰惠君把我打了個半死,若不是有人來救我,隻怕我早就死在她手裏了,我又不是傻子,還上趕著找她?”
這倒也是,鬼王微微頷首,卻又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向狐泠如。
“哎?”
她愣了一下,忙道:“那侍女就是這麼說的,千真萬確是說給慧靈大人送去,半個字沒提別人。”
瓔珞微微低下了頭,羞澀道:“難不成,難不成我還要敲鑼打鼓告訴旁人,我這封信究竟是要給誰?”
趙子玉不禁扶額,梁渠一臉迷茫,狐泠如轉向鬼王卻見他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慧靈,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最後問你一次,此事你當真半點都不知情?”
鬼王慢悠悠地說道,似乎已然成竹在胸。
陰惠君卻是騎虎難下,此時唯有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