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推倒這棵神木,我可以告訴你們,隻要有我梁渠在,就絕對不可能!”
“……”
“我不信……”
“嗬嗬,我根本不在乎你們信不信……”
梁渠轉動手中的紅珠,笑道:“亂心塵其實並非什麼邪惡之靈,它不過是將你心中的邪思無限放大而已,若你心中沒有一絲惡念,心境澄澈無暇,這對你來說便是無害的。”
“如何,你們敢不敢試試?”
他笑道。
邪思……
惡念……
她心虛地轉開了目光,轉動混元幡站在了姬琴身前,皺眉道:“大名鼎鼎的梁渠也不過如此,欺負手無寸鐵的後輩也就罷了,天時地利盡占,若是能施展五行之術,我們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你明知鬼王做的一切都會讓生靈塗炭,卻以什麼報恩之名來虛飾自己的懦弱,即便當初百裏國之事你是無辜的,如今鬼王殿下手上的鮮血中,也有你的一份,若你真自以為自己是無辜的,能視而不見,隻怕即便你能自我安慰一時,也終究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就連學長都……”
她一怔,連忙閉上了嘴。
“哼,我才不是狐泠如那起子小人,什麼事情都愛打小報告,你真以為趙子玉和陰惠君那點小算盤我沒發現?”
“不過是可憐人罷了,我從沒想過要為難他們。”
“趙子玉從來都是忠於殿下的,你若以為他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那便是大錯特錯,不僅是我,殿下也清楚這一切,你們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他說道最後一個字,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若不是不遠處的驚雷一個接著一個,他隻怕早就用雷電術了,那樣的法術可比亂心塵直截了當多了,隻是,即便是他,也一樣害怕天劫,上古神獸雖修為深厚,對於渡劫也是一樣的敬畏。
順應天道才是生存之道,逆天而行總是不得善終。
亂心塵滴溜溜地轉了起來,這一次卻沒有襲向二人,梁渠眯起了眼睛,微微笑了一下,紅色的珠子突然消失了,一個詭異的法陣在他腳下亮了起來。
瓔珞突然想起了從前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一件事,當初梁渠被抓就是因為布置了一個陣法將他困在了裏麵,而那個法陣似乎是……
難為他了,隻怕他在地牢裏的那些日子裏,天天就在琢磨著怎麼破陣怎麼布陣,業精於勤荒於嬉,人家根本沒有娛樂的空間,那可不是隻能痛定思痛鑽研業務了嗎……
這個法陣,隻怕沒什麼好事。
她看著那個法陣亮了起來,紅色的詭異符號之外,兩條紅色的細線飛快地伸展了出來,如同兩隻細細長長的手臂,飛向她和姬琴二人。
若是能遁地,她一定早就跑了,還等它過來?
隻是這會兒她和姬琴二人撒丫子轉身就跑,卻也比不過那紅線在地上畫的速度,幾乎是立刻就被追上了,瞬間將兩人封在了法陣之中,兩條紅線閉合之際,那一片黑色似乎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