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聞言,嗤笑一聲,長劍一閃,上前的侍衛瞬間失了佩刀。
咄咄咄!
十數把長刀在空中一轉,飛射定在金座下,嘯聲顫顫。
“啊……”淑妃驚叫一聲,“姐姐,這裏是陛下寢宮,你居然縱容下人持劍,你瘋了嗎?”
楚昭酒意瞬時消了七分,冷汗直流,眯著眼緊盯著嶽雲歌,問道:“皇後,你這是在威脅朕?”
嶽雲歌嘲諷地盯著二人,道:“楚昭,我不是在給你威脅或是稟告,而是在通知你。我讓你照顧軒兒,既然你做不到,從今往後,你也不配做他的父親。”
她不在乎什麼皇後之位。
但誰若是害軒兒,就得付出代價!
楚昭臉色難看,恨急了她這幅與那些朝臣如出一轍的威逼模樣,這會兒他清醒了,終於記起來眼前女子再不是五年前那個剛喪了父、任人擺布的孤女,而是一頭經曆過廝殺、見過血的猛獸。
“皇上若是舍不得,末將可以代為動手,”雲苓笑吟吟撫摸著長劍,眼神仿佛如寒刃。
淑妃心中赫然一懼,打了個冷戰。
“不必,”楚昭咬牙,忍著怒氣道:“軒兒的事,是朕失察了,但淑妃並不是有意為難軒兒,是伺候軒兒的宮人沒有盡到職責,朕這就下令,砍了那些個狗奴才的頭。”
嶽雲歌一陣心寒。
他為了一個女人,居然罔顧帝王尊嚴,顛倒黑白,把罪名推到了無辜的宮人身上。
三年,但凡他有一點仁慈,盡到為父的義務,軒兒身為皇子,又怎會被殘害成這般!
“不必!”嶽雲歌不想連累無辜之人。
殺鳳陽宮的宮人是因為切切實實看到他們動了手,這會兒楚昭下令,死的是哪幾個可憐蟲就未必了。
楚昭臉色一軟,以為她鬆口放過這事了,下一刻就聽見嶽雲歌冷冰冰道:“皇上舍不得淑妃,就由本宮代勞吧。”
說完,她身形一動。
本來坐在上位的淑妃被扔在了大殿上,跪坐地上頭發散亂,驚叫道:“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嶽雲歌目光冷淡地盯著她,手裏拿著一根馬鞭,“啪啪啪”抽了下來。
“啊!”淑妃捂著臉在地上翻滾,整個大殿都是她的慘叫聲。
舞樂乍停,宮人侍衛驚楞在原地,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一幕。
“皇後,你給朕住手!”楚昭心痛又憤怒,見嶽雲歌絲毫沒有停手之意,便把怒火都衝向宮人,起身朝他們怒吼:“你們都瞎了眼嗎,快救淑妃!”
宮人侍衛根本就不是雲苓的對手,別說阻止嶽雲歌,就連靠近她十步近內也難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