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人拿血換的又如何?現在不照樣落在我父親手裏,怎麼,你不服氣嗎?”
嶽雲亭猖狂一笑,不屑地掃了嶽雲歌一眼道:“你那叛國的父親跟哥哥倒想支使,就是沒那個命!”
話音剛落,一道掌風猛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嶽雲亭瞬間被打出了數丈遠,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麵門紅腫破裂,牙齒碎了大半。
嶽雲歌目光冷然,盯著他道:“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汙蔑辱罵我父兄的話,代價就不是廢幾顆牙了。”
嶽雲亭吐出一口血沫和碎牙,不敢置信地看她。
“嶽雲歌,你敢打我?”
“怎麼,還要我再打一次嗎?”嶽雲歌冷冷掃了他一眼。
“哈哈哈,你們聽她說什麼,再打一次?”嶽雲澤鄙夷地笑了起來,爬起來再次走到嶽雲歌麵前,像看穢物般打量著她,舔著唇淫笑:“嘖嘖,在相國寺那種地方還能逃出來,是不是跟那些禿驢睡過了?為兄真是小瞧你了。看看你這幅賤樣,還真是跟狗沒什麼區別,來,跪下來搖兩下尾巴,說不定為兄心情大好,能放過你一馬。”
“啪!”
又是重重一記巴掌,這次動手的不是嶽雲歌,而是雲苓,她譏諷地盯著嶽雲亭,臉上露出不屑和嘲弄。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賤的人,上趕著讓人扇你巴掌!”
“你們還愣著幹嘛,”嶽雲亭勃然大怒,死死盯著嶽雲歌和雲苓,衝下人們喊道,“快去把這兩個賤人給我捉住!我要親手打斷她們的手,然後把她們的牙一顆一顆地敲下來。”
下人們聽命,一擁而上。
“放肆!”雲苓持鞭站在嶽雲歌身前。
一眾人還未到跟前,就被雲苓打趴在地。
扶嶽雲亭的下人眼見不妙,拔腿就往嶽府跑去。
……
“什麼?你說雲亭和下人們被打了?”
嶽天河驚愕,顧不得多說,便帶了人往老宅趕來。
來到老宅時,就看到兒子雲亭跪在裏麵,字語不清地說話。
一個女子手持馬鞭,立在兒子雲亭身後。
旁邊,下人躺了一地。
而他的侄女,正坐著品茶。
嶽雲歌瞥見大門外的人,眸光沉了沉,勾唇道:“大聲點,我聽不見。”
“啪!”雲苓又抽了一鞭子。
嶽雲亭疼得顫栗,又懼又恨,大聲道:“別打,我說,大伯和堂兄是大英雄,我嶽雲亭是大狗熊……”
“小畜生,你找死!”
嶽天河勃然大怒,大步衝了進來,待看到兒子鼻青臉腫,嘴裏還淌著血水,更是紅了眼:“小畜生,雲亭他是你的堂兄,你竟敢對他下如此毒手!”
嶽雲亭看到父親,仿佛看到了救星,激動地大喊:“爹,這個賤人攔著不讓我見將軍大哥,你快弄死她,弄死這個賤人!”
“什麼!”嶽天河一聽,憤怒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見嶽將軍?”
嶽將軍?
雲苓瞄了一眼將軍,視線落在嶽天河身上,收起馬鞭,玩味一笑道:“想見嶽將軍,你們也配?”
“嶽將軍乃是我長子,我為何不能見?”嶽天河麵色漲紅,看到雲苓身上的丹雲戰袍,他眯著眼,底氣十足地訓問道:“你身為嶽將軍手下兵士,卻在此毒打他的兄弟?此事,嶽將軍知道嗎?”
嶽雲歌抿著茶,唇角銜著一絲笑。
雲苓如同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嶽天河,道:“嶽將軍自然知道,也是嶽將軍下的軍令,讓我打他。老東西,你有意見嗎?”
“怎麼可能?讓我見嶽將軍,我要當麵問他!”嶽天河盯著堂屋,不信長子會這麼做,一定是這個女兵,假傳軍令。
“行,那你等著,我去通傳,”雲苓掃了他一眼,進了堂屋,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道:“將軍說,要見她,得先大聲說一百遍自己是老畜生,聲音小了就得挨鞭子。”
見嶽雲歌臉色平靜,沒有動怒。
雲苓放下心來,笑著甩了一下鞭,道:“就是我手上的這根。”
“我不信!”嶽天河連連搖頭,瞪著雲苓,道:“除非換個人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