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京城最大的客棧,仙客來背後的東家不是普通人,正是大楚皇族宗親恵王爺。
恵王爺是楚昭的叔父,先帝的皇弟,貪杯好飲,喜好美色,生活奢靡,在楚氏皇族之中,算是一位行事比較高調的人物。
嶽雲歌早年曾見過此人,五年前封後時又見過一麵,對這位恵王爺的印象不好也不壞。
“你家主子,知道你踩著皇族顏麵巴結世家的嘴臉嗎?”雲苓冷冷掃了掌櫃一眼,又望了望這些看好戲的世家子弟,道:“別說這裏的一群廢物蠢材,就算是恵王爺來了,又能如何?”
她雖在軍中,可並非不懂大楚諸多勢力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皇室向來自傲,為了能讓世家臣服聽命,對待這些家族時態度極為傲慢。
恵王爺作為王族中重要一員,豈會不懂此理!
“你,你在胡說什麼!”掌櫃的臉微變,旋即怒問道:“你們三人,這是承認故意來找諸位世家之子的茬了?”
世家之人,臉色紛紛變得怒懟。
“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如何?”雲苓站在嶽雲歌身旁,衝打瞌睡的楚軒輕輕一笑,複又蔑視地看了一眼這些世家的酒囊飯袋們,壓根沒將這群人放在眼裏。
“軒兒瞌睡了,不必跟他們多說,”嶽雲歌不欲多做糾纏,抬步向外走去。
王彧卿眼神一動,臉上重新掛上溫文爾雅的笑容:“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女子可不是來尋我王彧卿的不痛快,而是針對在場諸位而來的。柳兄,謝伯父,我王家扈從實力不濟,你們可願讓我看看貴府的武士之風采?”
“公子,小的們無能……”王節揉著受傷的胳膊,臉上閃過尷尬與羞愧。
王彧卿衝他擺了擺手,眼見嶽雲歌三人將要走出客棧,揚聲道:“難道豐州柳家和徐州謝家如此膽怯,竟連侮辱你們家族的人都不敢回擊!”
謝家和柳家的為首之人俱是臉如墨。
“站住!”謝家的人最先忍不住,出聲喝止嶽雲歌道:“猖狂女流,侮辱了人,就想一走了之?來人,將她們給我抓起來,我要用她們向楚氏討個公道!”
柳家人見謝家出手,也忙出聲道:“你們還愣住幹嘛,抓人!”
話落,兩家扈從武士,或拔刀或抽劍湧來,將客棧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嶽雲歌望著這些人,腳步頓了下來,淡淡道:“這裏是京城,不是你們的封地。”
“那又如何!就算是京城,能管到我們頭上的,能有幾個?”謝家為首之人謝懷玉笑了笑,道:“剛才不是挺狂的嗎?你這侍女還說什麼,我們在場的世家全是一群蠢材廢物,來,再罵一個給我聽聽!”
“廢物!”雲苓啐了一口,嘖嘖道:“你既然這麼賤,喜歡聽人罵你,我就大發慈悲,讓你聽個夠。”
“廢物!”
“蠢材!”
“蠢貨!”
“好聽嗎?”雲苓說完,又笑了笑,眼底冰冷不帶溫度:“大楚京師,可不容你們這些人放肆,再不讓這些人收起兵器,我不介意血染仙客來。”